镇国公府,宋嫣然看着那一箱箱黄金搬进如梦院,眼睛都直了,她甚至开始盘算这些黄金能给自己置办多少嫁妆。
是以,在宋昭踏入家门时,她立马就迎了上去,仿佛两人之间的龃龉不曾存在过一样。
她亲昵的挽着宋昭的柔荑笑得开怀:“长姐,一万两黄金你也花不完,下个月便是妹妹和太子殿下大婚,毕竟是嫁入皇家,嫁妆也不能太寒掺,你说是吧?”
“所以呢?和我有什么关系?”宋昭淡淡地撇了她一眼,抽回自己的手,继而看向镇国公:“对了父亲,既然我现在还是宋家女,那我的嫁妆就劳烦父亲母亲安排了。”
“虽然都是嫁入皇家,但女儿到底亲王正妃,而三妹妹只是个昭训,我知道你们偏疼她,但这嫁妆,还是好生斟酌,否则万一父亲再被弹劾,只怕不只是罚俸一年这么简单了。”
宋斯年的拳头紧了又松,最后对身后的秦氏道:“既是当家主母,这点小事就不要闹到我面前了,你处理好便是。”
宋泽宇不赞成地看着她:“宋昭,你吃住都是宋家给的,若没有宋家,只怕你早就如乞儿一般饿死街头了。”
“你向太子殿下要了这么多黄金,嫣然又要嫁去东宫,这些银两给她置办嫁妆又能如何?”
“如此,还能拉近你和太子殿下的关系,你难道不想和太子殿下重归于好吗?”
宋泽宇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始终相信,宋昭心里是有太子的。
宋昭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要不是早就见识到这一家子的嘴脸,她恐怕真的会多少给点,可现在,谁也别想从她兜里掏出半文钱。
宋泽宇被她看得浑身发毛,定了定心神后才道:“你做什么如此看我?”
“呵,首先,我没吃过你们国公府一粒米;其次,我和太子闹成这样还能重归于好?他不扒掉我一层皮就不错了。”宋昭嗤笑道。
“宋泽宇,你昨天偷走了我房间里的东西,我都没和你一般见识,所以你最好别来惹我了。”
她尤其咬重了那个偷字,看到宋泽宇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就准备迈步离开。
宋老夫人也终于从方才金銮殿上事情中缓过来,她颤巍巍地走到宋昭面前挡住去路,出口便是指责:
“你真是个祸害,当初老身就应该一把给你掐死,省得你现在这么坑害你的弟妹。”“那我还得谢你不杀之恩?”宋昭微微挑眉,笑得花枝乱颤:“好祖母,你要是再不识时务,我不介意让你孙辈吃些苦头,包括二叔一家。”
宋昭这话说得难听,宋老夫人差点一口气没提起来,直接撅过去。
“祖母,祖母!”宋嫣然撕心裂肺的嚎叫声就像死了全家一样响彻整个国公府,只有宋昭知道宋老夫人身体到底有多好,而且她也最惜命!
所以,她也只是抱臂看着宋老夫人表演。
“长姐,祖母身体不好,你怎么能这么气她?万一祖母被气出个好歹来,可怎么是好?”宋嫣然忙上前扶着宋老夫人,指责道。
“滚!”
宋昭言简意赅,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