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大惊失色,再次扬手欲落下来:“我打死你个胡说八道的贱丫头!”
沈子宁一把将其手腕抓住然后将其狠狠甩开。
“老夫人!”
陶氏身形不稳,若不是胡可月扶住只怕已摔在地上。
“你你你!反了天了你!”陶氏怒不可遏。
许秉文亦是怒目而视:“胆敢放肆!”
沈子宁抬眸冷笑:“怎么一朝成为人中龙凤,便要抛弃我这相伴了三年的未婚之妻?”
许秉文倒吸一口凉气霎时间语塞。
胡可月美目微蹙,眼中满是困惑。
“胡小姐莫听此女胡言!”陶氏见状连忙解释,手颤抖指着沈子宁,
“这丫头就是个白眼狼!当初我在河边救了她好心留她下来做个丫鬟,而她却一门心思想爬上我儿的床!”
沈子宁活了两辈子也没见过陶氏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如此颠倒黑白却还能说得义正词严!
胡可月目光询问似的看向许秉文:“许郎,可是如此?”
许秉文看向沈子宁,沈子宁侧目与他对视。
她倒要看看他要如何回答。
许秉文轻吸一口气,脸色肃然,语气郑重负手道:“确如家母所言,我与她清清白白,没有半点关系!”
沈子宁冷冷一笑。他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可你不是方才还说让我做你外室?”沈子宁故意道出。
许秉文肉眼可见地多了几分慌乱:“荒谬!什么外室!我对可月之心天地可鉴!”
说罢他连忙走向胡可月,语气温柔又焦急,“可月,这样一个粗鄙不堪的乡野村妇,我对她怎可能有半点想法!?”
“就是就是!”陶氏连忙附和。
“这丫头想飞上枝头想疯了!我儿可是新科状元,未来前途无量,瞧她这狐媚模样,莫说外室,就是通房丫鬟老身也断然不会同意!”
胡可月仔细打量了沈子宁一番,朝许秉文扬起浅浅一笑:“我信许郎。”
沈子宁嗤笑出声,又是一个恋爱脑,没得救。
胡可月掏出怀中的手绢朝沈子宁缓缓靠近递出手去:“擦擦吧,翠儿姑娘,不属于你的东西是强求不来的。”
“惺惺作态。”她冷冷拂袖拨开了胡可月的手,那方手绢飘然落在了地上。
身后的丫鬟春来倏地怒目圆睁。
“大胆奴婢!敢对我家小姐不敬!你知不知道我家小姐可是尚书府千金!乃是当今皇后娘娘的侄女,得罪了我家小姐,你有几条命也不够赔!”
胡可月挥手示意:“无碍。”
她目光直直看着沈子宁,眼底深处晦暗不明,“我没有恶意,今日之事也不会怪你,你这嘴角都破了,还是先下去吧。”
陶氏感慨:“这大家闺秀就是不一样,瞧这气度!”
许秉文看向胡可月的目光亦是更多几分深情。
沈子宁冷笑瞥了胡可月一眼,随后目光凛冽看向陶氏。“我懒得多费唇舌!把白玉镯还我,然后带着你儿子滚出我的宅子!”
陶氏惊诧,气得发笑:“你当真是得了失心疯!一会儿说这价值连城的翡翠白玉镯是你的,一会儿又说这京都豪宅是你的,你怎么不说你是相府千金,是这京都第一贵女呢!”
沈子宁眸色冷清,正欲承认身份之际被许秉文一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