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中整整齐齐摆放着的,是一百箱沉甸甸的黄金!
这加起来怕是价值连城了。
宫明昊起身道:“祖母,使不得!”
林氏淡淡一笑,道:“以后啊,整个林氏产业都是宁宁的,这点黄金算得了什么?听说啊塞北的将士过得苦,这些也就是杯水车薪,收下吧。”
沈子宁知道林氏送出去的东西也不会轻易再收回来。
于是起身拜谢:“多谢祖母!”
宫明昊见状,也只能拜谢:“多谢祖母,塞北将士定记林家之恩!”
林氏看着这对壁人,眼中满是欣慰。
翌日,沈子宁与宫明昊别过林氏一同朝京都而去,易哥儿则暂时留在蜀中陪伴祖母。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蜿蜒的官道上,尘土随着马蹄的节奏飞扬。
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缓缓行驶,车轮碾过石子发出沉闷的声响。
车夫身着粗布衣裳,头戴斗笠,熟练地挥动着鞭子,驾驭着两匹健壮的马匹。
马车的车厢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漆面在阳光下闪耀着光泽。
车帘被微风吹起,沈子宁与宫明昊并肩坐在其中。“此番回京都,一切的事情都该了了。”宫明昊面色凝重。
沈子宁看向他,知道他此番回京都不仅仅是为了自己。
从她和宫明昊初遇到如今,她知道宫明昊一直在暗中进行什么任务,只是他从未主动提起,她也便没有过问。
“宁宁,能证明沈相清白的证据,我已经找到。”
沈子宁怔住:“你……你在调查相府的事情?”
“相府的事情亦是我的事情,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你孤军奋斗。”他眸色温柔。
沈子宁心中感动。
“而且,此事与我一直在追查的事情也有关系,所有事情的幕后主使,皆是一人。”
宫明昊眼神渐渐阴鸷。
沈子宁低声问道:“是谁?!”
宫明昊看向她:“淮南王。”
沈子宁瞳孔骤缩,她怀疑过很多人,却唯独没有想到竟然是淮南王!
宫明昊如今也不打算再隐瞒,所有的真相都已经查明,证据也在手中。
“当初我奉旨前往江南,其实就是秘密调查淮南王。此人狡诈至极,我用了整整三年,才抓住他的马脚,找到了关键性的证据。、”
“当初玄武军在缙云山被埋伏、定国侯暴毙、沈相被诬陷,全是淮南王的手笔。他野心勃勃,想要那龙椅,朝中也有不少是淮南王的势力,皇上早已经知晓淮南王的狼子野心,但奈何淮南王手中有青龙军,所以一直不敢妄动。”
“如今证据确凿,也该是将乱臣贼子一网打尽的时候了。”宫明昊面色越加凝重。
沈子宁双拳紧握:“竟然是他!”她倏地想到了什么,诧异道:“如此说来,胡文山与许秉文皆是投靠了淮南王?”
“嗯。”
“可是……”沈子宁疑惑,“那日我见着萧疏影与许秉文秘密见面,二人似乎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噢?”宫明昊面露疑色,思忖良久,道,“待回到京都我再暗中探查一番。”
沈子宁微微颔首,道:“采盈在靖王府中,或许也能给我们一些有用的线索。”
“时日不多了,半个月后是皇上的生辰宴,淮南王也会入宫庆贺……”
沈子宁沉眸,那是最后的时间,只有在那个时候,给他们致命一击,才能够彻底还相府清白,彻底铲除朝堂乱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