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带着药酒,来到酆都楼。
进门的时候,正好看到有一个中年人,脸色阴沉地从里面走出来。
不由多看了一眼。
此人,非常面生,似乎并不是黑虎帮的人,身上没有任何帮会的信物,不知是什么来历。
酆都楼很少接待外客。
这人难道是堂主认识的朋友?
他摇了摇头。
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捧着酒坛入了后院,崔判官如同往常一样坐在凉亭里,但却没有养刀,只是皱着眉头望向那波澜不惊的湖水,若有所思。
察觉到苏尘进来,他转过头。
苏尘已是上前,将酒坛放在了石桌上。
“知道您老人家喜欢喝陈年花雕,这是我家中珍藏的药酒,最近天气凉了,特地带来给您老人家暖暖身子。”
经过这一个多月的相处,两人的关系已亲近了不少。
私底下,苏尘不再称呼他为堂主。
如同后生晚辈一样对待。
崔判官孑然一身,无儿无女,对此倒也颇为受用。
“你有心了。”
他淡淡地回了一句。直到苏尘打开泥封,闻到酒香,眼神这才微微变化,这酒中似乎融入了一种特别的药材,光是闻到香味,就让他有种浑身舒畅的感觉。
“这里面泡的是什么药?”
“药材很多,是晚辈家传的药方,有强身健体的作用。”
苏尘没有把话说透。
崔判官的旧伤,谁也不知道,贸然提及,可能会犯了别人的忌讳。
只要让他知道这酒没有害处,等他尝过之后,自然也就明白了。
崔判官倒是没有多想。
点点头,接过苏尘倒好的药酒,浅尝了一口。
酒水入腹,凌冽辛辣,好像是吞下了刀子似的,崔判官脸色微微发红,感知到体内猛烈的药性,不由瞪大了眼睛。
下一刻,体内郁结仿佛松快了许多。
这才明白,这药酒有大用处。
望向苏尘的目光中,更多了几分惊讶。
这小子,是无心之举,还是知道了我的情况,特地送来这药酒?
他心中狐疑。
但不管是哪种情况,苏尘此举,无疑是在示好,拉近彼此的关系。
崔判官也并非不识好歹之人。
没有去深究那些旁枝末节,只是点了点头,赞了句“好酒”。将碗中药酒饮尽,崔判官顿了顿,这才道:“你来楼中练刀也有月余,让我看看长进如何。”
“好!”
苏尘点点头,随即来到流泉之畔。
深吸一口气,凝神抽刀,刀光一闪而逝。
水珠飞溅。
刀光横斩而过,宛若闪电。
那手腕粗细的流泉,仿佛为之一滞,断裂开来。
抽刀断流。
并不是说真的可以将水流斩断,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将水流斩开,劲气冲击的瞬间,可以造成断流的表象。
苏尘这一个月的勤奋苦练,已经可以做到将这一缕流泉斩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