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1月18日,在川东省化隆县白岭村,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邪教案件。这起案件牵连之广,受害人数之多,性质之恶劣前所未有。”
“这个邪教名为圣祭教,是一个一直潜伏在我们视线之外,游荡于各个荒僻村落之间,以诱导愚昧群众通过献祭自身皮囊,为世界升阶,获得圣主关注,从而灵魂来到另一个美妙世界,享受永生和极乐为教义。在短短三年时间,发展了教众数千人。”
“是日,他们组织在白岭村开展了第一次邪祭活动。这次参与祭祀的信众多达52人,无一生还。等到我们接到报案来到现场,除了一片血腥和狼藉,再无他物。”
随着李书言一字一句地阅读卷宗,那个遥远的夜晚仿佛在他的眼前重现。火光在祭坛上跳跃,映照着一张张神秘而扭曲的面孔。他们身着奇异的服饰,手持各种法器,低声吟唱着古老的咒语,仿佛在与某种不可名状的力量沟通。
李书言仿佛置身于那个骇人听闻的夜晚,眼前的画面越来越清晰。火光在祭坛上疯狂地跳跃,将四周映照得如同白昼。他能看到那些身着奇异服饰的信众,他们的脸上写满了虔诚与狂热,仿佛已经将自己完全交给了那个所谓的“圣主”。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香气,那是祭祀用的香料燃烧的味道,与血腥气息交织在一起,令人作呕。李书言能听到他们低沉而整齐的吟唱声,那是一种他从未听过的语言,充满了神秘与诡异。
祭坛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呈现出一种暗红的颜色,仿佛在诉说着那些无辜生命的消逝。李书言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与悲痛,他仿佛能感受到那些受害者的绝望与无助。
“经过摸排调查走访,三年时间,投入数千城卫,对川东省北部山区一代村落进行了大规模排查,终于在2005年4月,我们发现了这个邪教的一名高层头目的行踪。”
昏暗的档案室里,李书言手中的卷宗仿佛成了通往过去的一扇窗户。他紧紧盯着那些泛黄的字迹,仿佛能看到城卫们在那三年间,穿行在川东省北部山区的崇山峻岭中,风餐露宿,不畏艰辛,只为揭开邪教的真面目。
画面一转,李书言仿佛置身其中,跟随着城卫们的脚步,穿越茂密的森林,跋涉在崎岖的山路上。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鸟鸣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个偏僻的村落。这里的房屋简陋,人们穿着破旧的衣服,脸上带着麻木的表情。城卫们小心翼翼地接近,生怕打草惊蛇。他们逐一排查每户人家,寻找邪教的蛛丝马迹。
“这名邪教头目过往经历清楚简单,一直是该村落的“守村人”,一名智力轻度障碍的残障人士。”
“我们抓到他的时候,他正在一个天然的山洞里,生啃着一只野狗的残骸,嘴角不停流出乌黑的血液,眼中流露出呆滞和疯狂交织的光芒。”
“你们来了......嘿嘿......”
“他的声音浑浊不清,似乎早就预料到今天的结局。我们将其带回城卫局,对他进行了72小时不休的连续盘问。”
“姓名:张大壮。
年龄:大概43岁。川东省白玉县东头村人士,父母双亡,没有其他直系亲属。
疑似被进行过高强度洗脑,神智非常混乱,几乎没有正常交流能力。审问并没有获得什么有用的信息,他只是不停念叨‘青城山,天师洞,老道士,颠婆娘......’
审讯结束后第二日,便因不明原因脑死亡。”
李书言缓缓合上卷宗,眼中闪过一丝沉痛。他仿佛能感受到张大壮那浑浊不清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充满了绝望和疯狂。
他想象着那个智力轻度障碍的残障人士,在山洞中生啃野狗残骸的场景,心中的愤怒与悲痛难以言表。
他深知,这只是邪教罪行的冰山一角,还有更多的受害者,他们的遭遇或许更加悲惨。李书言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情绪平复下来。
“无论是日期,行为,具体特征,都高度类似。应该是同一件事情的延伸。”
王巽点了点头,这个邪教看来从旧时代就开始活动,这其中必然有着不为人知的缘由。
“川东省......”
“川东省和荆楚省两地,相隔了一千多公里,这其中究竟有什么联系?而且川东省的案卷为什么会存放在汉城的城卫档案馆?如果是后调过来的根本不可能放在这个位置!”
张师长凑上前来,虽然他对于城卫的工作并不太熟悉,但是他一眼就看出来这其中的问题。
王巽眉头紧锁,目光在档案室的昏暗光线中穿梭,似乎想要穿透那层层叠叠的卷宗,寻找到隐藏在其中的秘密。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川东省和荆楚省,这两个地方似乎相隔遥远,但在这个邪教案件中,却似乎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这不仅仅是地理上的距离问题,更可能涉及到更深层次的历史、文化或者某种我们尚未发现的线索。”
张师长点了点头,他的目光继续在李书言的身后投向案卷。
“后面还记录了什么有用的信息么?”
李书言缓缓地摇了摇头。
“基本上没有了,从这个头目死去后,整个线索链条就断掉了。后来他们再也没调查到什么线索,于是此案便彻底尘封了起来。”
“你们再翻一翻,看看还有没有其余的卷宗有和此案类似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