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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卫东瞥了一眼停在路边的魔法马车,然后转过头,惊讶地注视着我,他的目光中满是困惑。
“你……你的意思是,上次企图绑架我的,是你的手下?”
一旁的暗影守卫老黑和瘦长的麻杆轻笑,“没错,你忘了我们了吗?当时我们就在现场。”
侯卫东追问:“雷震从未打算真的抹除我?你们设了个陷阱来分化我们?”
“正是如此。”
“你们真是狡猾至极,我竟被你们玩弄于股掌之间。”侯卫东显得既懊悔又愤怒,也许是对自己的愚蠢感到可笑,他突然狂笑起来,疯狂地喊叫,说自己竟然被我这个年轻法师算计了,实在太愚蠢,之前太过低估我。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质问道:“你说过我父亲对你如亲兄弟般厚待,你怎么能追随雷震去背叛他?你这种背信弃义之人还能存活四年,真是奇迹。”
侯卫东或许还想活下去,突然崩溃般痛哭,承认自己被雷震和刘慧的诡计所蒙蔽,这些年来内心充满了悔恨和愧疚。每年他都会来到巫婆河边,献祭纸钱,祈求父亲在冥界安好,能够宽恕他的罪过。
我想起前不久他和雷震确实去过那条河,于是问他:“前几天晚上,你和雷震去巫婆河边有何目的?”
“啊?你怎么会知道?”
“我出狱后不久,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视之下,还有什么是我所不知的呢?”
侯卫东无奈地叹气:“雷震和刘慧怀疑你知道了些什么,害怕当年的秘密会被揭露,他们想去河边寻找可能泄露秘密的线索。所以让我陪同查看,雷震甚至提到雇佣船只去沉尸之地搜寻骸骨,如果找到,就彻底销毁。但我认为那样只会暴露我们的行踪,所以我没有答应。”
其实,我早有相同的猜测......
自从李兄透露他们俩在神秘河边的行踪后,我便揣测父亲的遗体可能已被他们沉入水底。那时,我暗自思量,或许该租一艘探索之舟,深入河底寻找真相。
若真能寻回父亲,便以最庄严的仪式安葬他,愿他在幽冥之地得到安宁。但在对付侯卫东和刘慧之前,我不愿过早暴露意图,以免打乱计划。
此时,侯卫东苦笑一声,问:“万里,能否告诉我,你如何确定我们害了你的父亲?”
我没回答,一旁的黑老大狠狠踢了他一脚,低吼:“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犯下的罪,必定留下蛛丝马迹,我兄岂会察觉不到?”
我自然无心向侯卫东解释,他已是行将就木之人,与他多言何用?
然而,如何处置侯卫东,此刻困扰着我。他的死,势在必行。
透过官方渠道,依法制裁他?还是遵循我自己的法则?
遵循内心,固然能痛快,却可能留下致命隐患,将我的命运置于刀锋之上。若真相暴露,若师尊无力庇护,我恐难逃六道轮回之苦。
反之,若径直诉诸法律,我又忧虑事态复杂,他们翻供或借权逃避,毕竟我曾无辜蒙冤,那份恐惧挥之不去。
更何况,父亲的遗骸能否找到仍是未知,证据不足可能令我陷入困境。即使日后定罪,我认为雷震是主谋,他的结局已注定。但侯卫东与刘慧未必如此,特别是刘慧,最终还得由我亲自面对。
于是,我决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彻底解决他们。侯卫东可能看穿了我的犹豫,开始以孩子为借口哀求宽恕。
我冷笑回应:“你有孩子,我也有父亲。你怎能剥夺我拥有父亲的权利?”
黑老大附和:“没错,万里没了父亲,你的孩子也该失去父亲,这才公平。”
麻杆显然失去耐心,捡起石头扔向侯卫东,提议:“少废话,直接绑起来,沉入河底,让他溺水而亡。”
黑老大望向我,等待指令。这两兄弟的果敢超越我想象,他们或许从未考虑过报警,只想替我除掉侯卫东。
他们的义气,使我更加顾及他们的安危。
我唤过黑老大和麻杆,轻声说:“你们先回去,这事我来处理。免得出岔子,牵连……”
在我话语未尽之际,黑影老者猛然一拳捶在我胸甲之上,怒斥道:“你何意如此?难道不视我们为兄弟?既结为生死之交,今后命运共联,你竟言此丧志之语?我们三人并肩斩除他,即便面临冥界审判,亦同行至彼岸!”
瘦长的竹竿侠坚定地点头应和:“正是,莫再拖延,以防变故突生。”
说着,他瞥了一眼正试图挣脱束缚的侯卫东,一声咒骂后即刻疾步上前,对侯卫东发起猛烈攻击。
黑影老者也向我劝道:“勿再多虑,我二人无所畏惧,你又有何惧?来吧,一同终结他。”我心中既定,便答应道:“好吧,动手解决他。”
与此同时,我心生感激,黑影老者与竹竿侠,此生我将珍视这份兄弟情谊。
然而,当我们走向那边时,我又忽然拉住了黑影老者:“能否暂且不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