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人在衙门口挣扎怒吼,满头满脸都是血迹。
路过的衙役们十分震惊,靠近老人仔细倾听,发现他在说:“我要告你!我要告你!”
一个捕手热心地道:“老人家,今天衙门不升堂,您还是回去,明天再来吧。”
老人听到后,形迹更加癫狂,满口喃喃着:“我要告你!我要告你!”
他一个人在衙门口撒泼耍赖,影响庄严肃穆的氛围,有人想拖他到远处的树荫下,休息一会。
老人被人一碰,更加痛苦不堪,涕泪横流:“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来往行人都露出怜悯之色。
李知行在衙门内部办公,正在审查这些年前任韩知县判的卷宗。
县丞范宁阳过来,满脸不忍地告诉他:“李大人,有一个老人在衙门口求告官。”
“今天不是不升堂么?”
范宁阳叹息道:“这个老人年事已高,满头是血,看来受了不少委屈。”
李知行凝重起来,他放下卷宗,准备前去一观。
走到衙门口,正看见衙役们和老人在拉扯。老人满头白发,血迹可怖,哭诉着赖在地上不肯动弹。
李知行询问道:“这位父老乡亲,你有何冤案?”
衙役们连忙行礼:“见过大人!”
“李大人好!”
“大人,这厢有礼了!”
老人双眼青紫,肿得睁不开,声音如泣如诉:“我要见李大人!我要见李大人!”“李大人来了。”
“你眼前的就是李大人。”
老人定定地看了李知行半晌,似乎要把他的形貌记住,忽然伸手抓住李知行官袍下摆,整个人都扑了上来。
“李大人,救救我们家二娘!救救她!救救她!”
李知行生怕伤了老人,不敢动弹。
他指示衙役们把老人们带进大堂。皂隶们很快聚集了过来,准备升堂。
老人趴跪在大堂中央,口中默默念叨着:“青天大老爷,青天大老爷救我!”
说着说着热泪盈眶。
大堂两边的皂隶一顿水火棍,齐声喝道:“升堂!”
李知行端坐在大堂高椅上,拍下惊堂木:“老人家,你有何冤情,还不速速道来。”
老人颤悠悠地抹了一把头上的血污,哭泣着开口:“青天大老爷明鉴,我的女儿二娘被人抢走了!老爷,快去救她!”
李知行心里落定,原来是强抢民女之事。
前世他也曾处理过白石县煤矿爆炸,炸死两百余人的惊天大案。
相比之下,此事尚不算太大。
他冷静下来,再问道:“抢走你女儿的是何人?”
老人嗫嚅着说:“是...是王家子孙王一扬。”
“王家,哪一个王家?”旁边县丞看得着急,插嘴道:“县里只有一个王家,就是王子息的王家。王一扬是他的表弟。”
李知行又皱起眉头。
王家美婢如云,他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出王一扬会强抢一个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