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刚一见到宴芜,厉蓁蓁便急着问杜宗翰的事。
宴芜面色阴沉,无奈点了点头:
“我以防杜宗翰有诈,昨夜连夜带他进宫面圣,幸好当时人少,若是在今日早朝英武殿上,怕是不好行事。”
“行事?”厉蓁蓁好奇。
“林大人特制的一枚药丸,毒药封存于内,如若无内力在体内催化,便可完整排出。
“我在杜宗翰不知情情况下让他服下,昨夜面圣,他突然变了口风;
“我及时隔空使用内力,导致他腹痛之时,再借以保护之名靠近,彻底催化药丸,造成他毒发身亡假象。
“唉,马昱果然不好对付,这次机会就这么没了。”
厉蓁蓁担忧:“机会日后还会有。陛下可曾起疑?”
“应该没有,毕竟我在杜宗翰之前先行陈述了杜宗翰愿意指证马昱之事,杜宗翰并未反对;
“待他刚开口,没说两句便毒发身亡,陛下应该会认为他是被马昱及其同党灭口。”
“那就好。对了,那个婢女细作找到了吗?”
“找到了,关在诏狱,还需要月莲确认一番。
“若不是这次经你提点,我怎么也想不到,一个不起眼的小小婢女会是细作。”
厉蓁蓁笑道: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小瞧女子。”宴芜仔细打量厉蓁蓁:
“细作到底跟陆秉文说了什么?你没事吧?”
“稍后还请溯王殿下随我回一趟侯府,探望定北侯病情,代为向陛下告假。
“从此往后,这早朝,定北侯怕是再也去不了了。
“若是林大人可信,还望他能去给定北侯做个诊断,就此做实病情。”
宴芜又惊又喜:
“陆秉文怎么了?你做了什么?”
“去看了便知,届时还需你配合一番呢。”
厉蓁蓁拉着宴芜的手进入朝华殿,把宴芜拉到床前。
“侯爷,你看谁来探望你啦?”
宴芜一见陆秉文,先是惊得眉心深锁,随即面容松懈,微微露出笑意。
陆秉文一见宴芜,见他们二人手牵手,瞬间狂怒,张大嘴发出刺耳摩擦声;
用尽全身力气坐起身,伸出无力的双臂要去抓挠他们二人。
宴芜只用折扇一击,陆秉文便整个人又给打得倒了回去。
“哎呀殿下,轻点,侯爷现在全身无力,你大可不必用那么大力气。”
“哦?定北侯这是患了什么怪疾,本王该如何向陛下和满朝文武解释这病情?”
“应该是前阵子去漠北边境带回来的怪疾吧,潜藏许久,加之过于悲愤,引起发病;“还似有传染之兆,若是同僚们想要前来探望,需得小心,万一带回去传给家人,得不偿失。”
宴芜嘴角上扬:
“侯夫人所言甚是。如此怪疾,自然要有御医前来诊治,不日本王便带林鸿林大人亲自前来。
“定北侯,保重身体,早日痊愈,日后才有望参加我与榛榛的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