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危险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白凝知道墨承泽的事，他始终没有释怀。
只能托着疲惫的身体，跟他去吃早饭。
走廊里，守候多时的宋晚萤看到两人出来，立刻走上前，“晟渊哥哥，原来你没走啊，我还想叫你去吃早饭呢。”
墨晟渊淡淡嗯了一声。
“阿凝一起吧，你刚下班，肯定很饿。”
白凝想说跟墨晟渊说，有人陪你吃我就不去了。
可看到他迈着大长腿走出很远，只能跟上去。
几人没出去吃，叫了早餐送到办公室。
休息桌前只有两把椅子。
墨晟渊坐了一把，宋晚萤眼疾脚快，迅速霸占另一把。
然而还没等她坐下，就听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
“你坐。”
他的视线看向白凝。
宋晚萤笑意一僵，只能站直身体，“对，阿凝你坐吧，我坐办公椅就好，昨天扭到了腿，餐椅坐着太硬了。”
她丝毫不介意墨晟渊给的难堪，自己搬来的借口，听着更像是墨晟渊为她着想，才不让她坐的。
白凝对她能屈能伸的性子，默默竖起大拇指。
她坐下后，拿着勺子默默吃蔬菜粥。忽然，碗上忽然多了一只金灿灿的煎蛋。
她的视线落在布满於痕的手背上，吞咽下去的粥，像是一团水泥，糊了一嗓子。
她搞不懂墨晟渊的心思，即使嫌弃，还是拿起筷子夹着吃了起来。
宋晚萤推着办公椅过来时，看到这一幕，眼底闪过嫉妒。
她坐下后，立刻找话，“晟渊哥哥，明天要去医院复查我的腿伤，我能去看看白叔叔吗？”
白凝当即打起精神来。
墨晟渊瞥见她从蔫吧状态支棱起来，唇角动了动，“跟我一起去。”
宋晚萤眼底闪过惊喜，“其实你不必特意陪我去复查，我的腿也就这样了，以后跟芭蕾无缘。”
说着便开始唉声叹气。
白凝知道她在侧面提醒墨晟渊，她的腿上是她造成的。
不过是为了让墨晟渊更讨厌她的低级手段罢了。
可白凝偏不接话，而是用希冀的眼神看向墨晟渊，“我能一起去吗？”
墨晟渊撂下筷子，“去看看晚萤的腿，被你伤到哪种程度？”
宋晚萤内心狂喜，她就知道墨晟渊没忘记这件事。
白凝抿了抿唇，不想费唇舌解释不是她推的宋晚萤，反正他也不信。
“我是想看我爸……”
“你去除了干瞪眼，还能做什么。”他语气不善地怼回去。白凝咬了咬后牙槽，不再说话。
宋晚萤跟打了胜仗似的，夹起小笼包放在墨晟渊的碗里，“晟渊哥哥你再吃点。”
男人不做声。
可直到吃完饭，也没碰过碗里的包子。
早饭后，白凝立刻回宿舍补觉，这次墨晟渊没有阻拦。
她躺在床上，明明很累，却睡不着。
一闭眼，满脑子都是她的孩子，以及那只死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