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晟渊将人抱上二楼的休息室，家庭医生迅速过来检查。
“发烧39.7℃，肌肉注射退热药。”
医生对着副手吩咐。
墨晟渊看着躺在床上没有反应的女人，脑海里忽然浮现邝芸婷当年去世的样子。
她就是如白凝现在这般，浑身没有血色，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最后失去了呼吸。
他慌到身体开始发抖，看到副手掀起白凝的裙子，立刻按住他的胳膊，紧张道，“你做什么！”
“扎肌肉针啊……”
医生赶忙给副手使了个眼色，“扎手臂。”
副手立刻反应过来，这种显贵家族，比任何人都封建。
针尖刺进白凝大臂的皮肤时，痛意让她皱了皱眉，挣扎着逃离。
墨晟渊立刻按住她冰冷的手臂，沙哑的声音轻哄，“别动，马上就好。”
白凝的眼泪连成了线，一颗颗滚落。
医生注射肌肉针后，又给她挂了水。
可因为身体太凉，她本就气血不畅，血管迟迟鼓不起来。
副手扎了三次都没成功。
纤细的针头数次刺进她苍白的皮肤下，女人眉眼间的痛苦溢了出来。
墨晟渊周身的烦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升，“你到底会不会扎！”
副手被他吼得身体一抖，“师父……”医生推了推眼镜，“你出去找热水和衣服，这边交给我。”
“墨总，您过来扶着，她乱动容易滚针。”
墨晟渊一把扯开领带，走到另一边坐下，将人抱在怀里。
他感觉她的身体，像个捂不热的冰块。
压住她的胳膊，手掌在她冰凉的皮肤上揉搓。
医生在她手背拍了好几下，手背浮现点血色。
可他也没扎上。
墨晟渊气息发沉，浓黑的眼底，似乎有火星子冒出来。
他脱掉西服外衣，将人抱起来往卫生间走。
“墨总……”
“我抱她泡会热水，你们等着。”
温热的水流充斥着浴缸，水雾很快弥漫开来。
墨晟渊将白凝剥光后，抱着人放进水里。
后背悬空的感觉，让白凝失去仅存的安全感。
她无力的手指揪着男人的衣服，不肯撒手。
墨晟渊被热水熏得出了一身汗。
他盯着她憔悴虚弱的脸，心下酸软。踢了鞋子后，直接抱着人坐进浴缸里。
温暖的水流漫过冰块似的身体，她终于不再难受。
可她舒服了，当靠垫的男人却十分难受。
穿着西裤坐水里，本就憋屈。
怀里还抱着一具不着寸缕的身体……
他极力克制着情绪，可视线还是不受控制地往别处游走。
白凝垂落的发丝一缕一缕地贴在脸颊脖颈，颈间的红宝石，在水里反射出粼粼波光。
他抬起手，落在她的脸侧，终究没落下去。
捧起热水，往她肩膀浇。
愈发燥热的掌心，给她梳理身体的气血。
雾气浓重，遮盖不住他眼底的浓稠。
他盯着她逐渐红润起来的脸，眼睫微颤。
她干裂的唇瓣动了动，似乎在说什么。
他附耳倾听，听到她说‘水’。
那一刻，就像是鬼迷心窍了，他低头吻住她。
不像以往每次极力抵抗，这次的她很乖。
齿关开着，甚至因为感受到温暖，主动索取温暖。
墨晟渊头发一阵发麻，他退开一些距离，沙哑的声音唤她。“阿凝……”
她靠在他的怀里，予取予求的样子，让他心脏重重地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