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无所谓了，只要白凝能获得清白，是谁做的都好。
白凝被工作人员带到后间后，等待连绍城把她送回医院。
小时候她最讨厌医院，那里消毒水味不好闻。
那里，是妈妈离开的地方。
可如今，她竟然觉得医院如此安静舒服。
关上那扇单薄的木门，她甚至觉得放松，好似千军万马也踏不破那道界限。
等了二十多分钟，房门被人打开。
一名身穿制服的男人看向她，“白小姐，我来接您回医院。”
白凝不疑有他，跟着他起身离开。上了车后，除了司机就只有她一人。
白凝没有多想。
她也确实回到了医院的病房里。
只是房间内，坐着两名男女。
男人西装革履，带着金丝眼镜。
女人站在一旁，拎着个小箱子。
白凝怔了一下，看向房门牌号。
男人从座椅上起身，淡淡笑着时，笑意不曾抵达眼底。
“白小姐，我是心理医生。”
白凝眨了眨眼。
她之前接受过无数次心理辅导，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需要。
男人上前几步，“您放心，我们是院方派来的，只是做个简单的心理问询。”
白凝不能开口说话，索性就由着他们再做一次问询。
她坐在沙发上，接过对方递来的纸张，在上面勾勾选选。
这份答题纸，和她之前做的心理测试不同，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但又好像牵引着她的思绪往某处走。
白凝并未放在心上，将写完的题纸还回去。
男人接过来看了一眼，低声道，“您的心理紧张数值还是很高，这样，你靠在沙发上放松，闭上眼睛，我问你一些问题可好？你只需要用抬手的方式回答我。”白凝跟提线木偶似的，靠在沙发上，身体放松。
她闭上眼睛时，感觉淡淡的馨香窜进鼻息里。
白凝微微皱了皱眉，睁开眼睛看到两人仍旧一脸平静地站在一侧。
她不再有所反应。
“最近的梦境是否和现实重合，是举左手，不是举右手。”
白凝举起左手。
“好，你是否经常陷入回忆中无法自拔，沉溺于某种情绪里走不出来。”
白凝想了想，举起右手。
男人又问了几个问题后，微微勾唇。
“睁开眼睛。”
白凝慢一拍睁眼的时候，听到一声金属的摩擦声传来。
睁开密长的睫毛后，她的眼神被一只水晶骷髅头吸引。
只有核桃大小，眼睛部位镶嵌着红色水晶。
她一瞬间就被抓住了视线，便再也挪不开分毫。
眼神里的清明，渐渐被空洞取代，就连着思绪也跟着凝固。
她一眨不眨地盯着骷髅眼睛，十几秒后，脑海里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
“现在，听从我的命令，忘记一切关于墨晟渊不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