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大鱼大肉,不存在!
一人一碗清可见底的薄粥,一碟咸菜,并一个馒头。
都是吃惯了山珍海味的,谁能吃这个。
方大人也不恼,把被扔掉的馒头一一捡起来,大手一挥,全部给了城中的叫花子。
“不吃?行,那就饿着!正好空空你们的肚子。”
他转身就走,对于身后的鬼哭狼嚎充耳不闻。
柳岁说了,只要有水,三天不吃也死不了!
正好,城中的叫花子也不必再饿肚子了,一举两得。
他们在这哭天抹泪,盼望着自家老爹赶紧拿银钱来把自己赎回去。
那边,他们享受惯了的老爹已经不知被晒晕过去几回。
都暗下决心:等接回家了,一定把他们腿敲断!
“对了,忘了说,我们都是会按照号牌顺序的,你们就算半夜前来排队也是没用的!”
衙差面无表情,嘭地将大门关上。柳岁扑哧笑出声。
“他们是不是傻?就算身上没带那么多,叫个小厮回家取不就行了,干嘛受罪在这站一天?”
景昭辰神色淡淡,看着晕倒的人被抬上自家马车。
“他们不过是想看看别人会不会真交这份钱,都怕自家当了冤大头。”
结果看了一天,被晒晕几回,该赎的人也没能赎回去,估计晚上回家,有的闹了。
“行了,你也坐了一天,累了吧?咱们回客栈沐浴用饭。”
柳岁点头,“行,那不管方有为了?”
“他一个大活人,在晏城那么多年,还用我们管?”
柳岁一想这话也没毛病。
两人手牵手离开。
方有为把今天收上来的赎金一一清点过后,又着身边的人把钱存到钱庄。
再出去,哪还有景昭辰和柳岁的影子。
他气得原地跺脚。
“没良心!我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说都不说一声就离开了!气死我了!”
江树懒洋洋倚在门边,闻言睇他一眼。
“能为谁忙,这些钱最后不都是解决了你的燃眉之急。”
看着方有为又生气又无奈的样子,江树更高兴了。“再说了,爷和柳姑娘去哪还需与你说明?难不成人家卿卿我我,花前月下,你也跟着?”
方有为简直气的要原地爆炸。
“我是那个意思吗?怎么说我也饿了一天了,好歹能给我解决了吧。”
江树摆摆手。
“爷说了,您有自个的府邸,无需他操心,再说,我们爷和姑娘都缺钱,吃了上顿愁下顿的,您就别添乱了。”
方有为气极反笑。
他们一到晏城,景昭辰就给柳岁购置了六套新衣,只要是能放得住的零嘴,没有一马车,那也有半马车了。
就这,还好意思在他面前哭穷卖惨?
而且,柳姑娘还要抽走这些钱中的三分之一,简直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