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们急了,李景恒气急道:“姐夫,可是你刚刚......”
李让打断道:“我刚刚说什么了?”
纨绔们一愣,脸色陡然难看起来。
李让耸耸肩,开口道:“我只说我不坑你们的钱,又没说要借钱给你们,借钱这种东西吧,常言道救急不救穷,你们既不急也不穷,我干嘛借你们钱,再说了,你们在我府上,哪天不是好吃好喝招待着,哪有要花钱的地方?”
闻言,纨绔们顿时心如死灰,一个个臭着脸低下了头。
李让也不惯着他们,起身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只留下纨绔们垂足顿胸。
回到后院顺着院子慢走几圈消消食,在侍女的伺候下洗漱完毕,李让随便找了一个房间钻进去。
嗯,是月儿,正合他意!
第二天一大早,李让从月儿房中走出,迎着初升的朝阳伸了个懒腰。
“夫君,昨天那群小家伙找你借钱了?”
金城突然冒出来,吓得李让一个激灵,转头怒视:“你这婆娘,走路咋没声儿的?”怒视完毕,李让忽然瞪大了眼睛。
大冬天的,金城这女人竟然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红色丝绸睡衣,胸前的雪白若隐若现,波澜壮阔,好一幅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的壮阔景象。
她站在那里,脸颊在朝阳的映照下呈现迷人的胭脂红。
李让怒了,虽说江南的冬天不太冷,但他是绝不能让他的女人受冻的。
作为男人,他有责任,有义务,有必要告知妻子穿衣保暖有多么重要。
“咳咳,夫人啊,我观你脚步虚浮,印堂发黑,这大冬天的还穿个睡衣出门,定然是被邪祟上身。”
“啊?”
金城一脸迷惑,脑门上冒出几个大大的问号。
李让一脸严肃道:“来,夫君我熟读四书五经,精研奇门遁甲,更知阴阳五行,随我回房,定能替你驱除邪祟,顺带再给你检查一下身体。”
金城稀里糊涂的被李让拉回房间,直到整个人被李让打横抱起,脸上才爬上了一抹酡红。
“要死啊你,人家跟你说正事呢?”
金城粉拳锤在李让的胸口,李让一脸淫笑道:“给夫人检查身体也是正事啊。”
金城嘟着嘴,不满道:“你少来。”
“诶,嘿嘿嘿~”
李让坏笑几声,将金城抱回床上,正式开始了他的驱邪仪式。
一番“深入”交流之后,已是日上三竿,金城身上的邪祟自然也是被李让三下五除二赶得不知去向。
趴在李让的肩膀上,金城旧事重提:“夫君,你真不打算给那群小家伙一点钱财花用?”
李让一脸厌世的回道:“钱肯定要给的,都是半大的孩子,手痒这种事情控制不住,但他们大手大脚惯了,若是他们一开口就给,咱家再有钱也经不住他们造,这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花钱的事情,十多个呢,就算回长安可以报销,也得先培养他们良好的消费习惯。”李让一通废话出口,成功引来金城一顿白眼。
“行吧,都是您有理,反正落到您手里,妾身也只能替那些小家伙喊一声倒霉。”
“什么话,这是什么话?”
李让不服气,什么叫落到他手里是那些纨绔倒霉,明明是他们的造化才对。
他一个穿越者,亲自引导他们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好的事情吗?
金城眦了一下牙,起身开始往身上套衣裳。
李让越想越气,起身三两下穿好衣服,恶狠狠的留下一句:“妇人之见!”
旋即扬长而去。
来到前院,早餐是没了,只能吃午饭。
一顿饭吃完,李让召集了众纨绔,决定开始新一轮的引导。
纨绔们意兴阑珊的聚集在礼厅之中,看着李让的目光略微显得有那么些放肆。
“你们不是想要钱吗?”
李让只用一句话,成功换来了纨绔们的敬仰。
一群小混账伸长了舌头,像哈巴狗一样朝李让凑了过来。
看得出来,这段时间没钱花,确实把他们憋狠了。
“李世兄,你想通了,愿意借我们钱了?”
“No~No~No~”李让伸出食指在纨绔们眼前摇摇,一本正经的开口道:“虽然我不会借你们钱,但你们可以自己赚钱啊。”
纨绔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异口同声疑惑道:“自己赚钱?”
李让微微一笑,肯定道:“不错,我大唐许多跟你们年纪差不多的男子,早都是家里的顶梁柱了,别的不说,当今陛下十四岁领兵,十七岁赶赴雁门关救驾,不足而立之年便已成就皇图霸业,你们也都十四五岁的人了,我也不拿你们和陛下年轻的时候比,但你们靠自己赚点钱,应该不难吧?”
李让话音落下,一群纨绔脸上便露出了茫然之色,茫然之后,不由得有些羞愧。
自己赚钱!
这样的事情,他们压根没概念。
怎么赚,去哪里赚?
年纪最大的房遗爱一脸羞愧,但仍是迟疑道:“李世兄,不是兄弟们不想自己赚钱,主要是,咱们也不会啊。”
李让笑着摇摇头,开口道:“没关系,你们不会,我会啊,有我在,你们还愁赚不到钱吗?”
看着李让脸上的笑容,纨绔们心中直打鼓。
他们总觉得李让不怀好意。
但心中对于金钱的渴望最终还是压过了心里的忐忑,沉吟片刻,房遗爱低声问道:“李世兄,计将安出?”
“我在泉州有条路,风险是大了点,不过利润很高,所谓富贵险中求,你们要是有种的话,事成之后,我给你们一千贯,一人一千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