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越急,嗓子沙哑了还在说,“那你们这些所谓的爱国义士为何不死,而是躲到南边去建小朝廷?”
最后一句话彻底激怒了姓柳的男子,他拔刀而起,陈文心也瞪大了眼,丝毫不怯。
咳。
她绷紧了脖子,似乎一口气喘不上来。
而后,她直接倒在了床上。
红柳上前一探她的鼻息,为难地看向姓柳的男子。
“她昏倒了……”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又黑了,船舱中黑峻峻的,只有门外隐隐地投进一些火光。
陈文心四下一望,房中确实无人。
她挣扎着爬起来,见身上穿着一件轻薄的浅碧色春衫。看袖子是整条通透的纱制,便知是红柳的衣裳。
她只觉浑身冰冷,脚踏在船舱的地板上,更是冷得没有知觉。除了内侧的一扇门外,船舱中还有一扇小小的木窗。
陈文心靠过去试图推开那木窗,却怎么也推不开。
吱呦--
船舱的门被打开了。
陈文心回头去看,看见红柳端着一个餐盘走了进来。
她还保持着推窗的动作,红柳淡淡道:“窗是外头上了锁的,推不开。”
她连忙抽回手,有些尴尬地冲红柳一笑。
红柳把饭菜端到桌上摆好,“姑娘快些吃饭吧,你病着,就别光着脚踩在地上了。”
她从一个大箱子里拿出一双粉色的绣鞋,摆在她脚边。
“这是我的鞋,我的脚比你大一些。姑娘若不嫌弃,暂时穿穿。”
陈文心的鞋在水中湿透了,又不好明目张胆摆出去晾晒。
那鞋上缀满了玉片,太过显眼,只好放在船舱里阴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