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明就是这个脾气,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他认为人生最大的意义,就是报效朝廷,建功立业。
他又转向陈文心道:“依臣看,兰襄也可以去考个功名。他年纪尚轻,又文韬武略,多一个清贵出身总是好的。”
向明这种人,对朋友非常实诚。
因他比陈文义和纳兰容若都大上几岁,就把自己当成兄长一样处处为他们两个操心。
向明是个人才,纳兰容若出身又高,陈文义在朝臣中口碑又好。
他们三个凑在一起,正好长短互补。
陈文心笑道:“劳向大人关心了,二哥的确有此意。”
像陈文义这样官居从三品高位的,还下场去考科举,也着实罕见。
他年纪太轻,先前所倚杖的是家世和军功,现如今若能中进士,地位更加稳固。
纳兰容若道:“既然如此,今年的秋闱,我和兰襄一同下场。”
向明拊掌笑道:“什么一同下场,你二人一个文举一个武举,同不了。”
武举从唐朝创立,到宋代才成为常举,也就是和文举一样三年举行一次的。大清重文举,轻武举,文举录用的举人也比武举要多。
纳兰容若文才昭昭,武艺却一般,他自然是要考文举的。
陈文义文武兼备,但他是武将,自然要考的是武举。
纳兰容若一脸,他要去我就顺便去去他不去我就算了的神情。
他果然和史书所载的一般,是个忧愁敏感的诗人,对于官职权位并不在意。
陈文义这时回来了,一来就听到他们在聊科举的事情。
他刚刚把郭络罗明鸳弄走,她一直三步一停两步一回头的,缠着陈文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