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当然可以和阿玛额娘他们说,咱们自家的人不需保密。”
陈文义愣在那里,忽然忘了该说什么。
好像所有想说的话,都被陈文心这一句兴冲冲的我怀孕了,冲得烟消云散。
她有孕了,她这样欢喜。
那他的那些心里话,何必再说出来惹她心烦呢?
只要她好,便好了。
陈文义勾起嘴角,那笑容有些苦涩,一直苦到眼底。
而他浑然不觉。
“那就……恭喜了。”
自那日谈话过后,陈文义再没有找过她。
倒是听说纳兰明珠和其子纳兰容若,还是常常在念心园中歇脚,随时等着皇上传唤,也时常和陈文义谈天。
老丈人见女婿,越看越喜欢,纳兰明珠对陈文义越发爱重。
纳兰玉露待嫁闺中,谨守礼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倒像是汉人家的小姐似的。
大格格那边的嫁妆也办得整整齐齐,不到三月初三,这就已经似模似样的了。
一切似乎都井井有条,不需要陈文心操什么心。
她近来的确也操不得心,总觉得身子犯懒,和德妃她们几个说话的时候还打呵欠。
“这是怎么了?近来瞧你总是懒懒的,可传太医看过了?”卫常在闻言便往她肚子扫了一眼,陈文心察觉到她的眼神,心中一凛。
这个卫常在还真是心思缜密,一下子就想到那上头去了。
章贵人倒是没什么感觉,她一面吃着观澜榭小厨房做的玉蔻糕,一面含糊道:“可能是……唔。”
意识到自己咬着糕点说不清楚话,章贵人忙喝了一口茶把糕点送进去,“我是说,可能是春困,我近来也觉着有些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