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皇此言差矣,剑皇走的道本来就很难,仅仅举办一次就过岂不是太过苛求了?”箭皇闻言,居然给剑皇找补着,“毕竟老夫也是几次论道大会才收到佳徒。”“多来几次,当在情理之中嘛。”“倒是青皇你,多少年了,连个传承都没有,这样下去可不好。”剑皇抓住话头,立刻攻讦道:“箭皇此言大善,有些人啊,就是看不得别人好,不管你做什么事情,都能挑个刺。”“也不看看自己,比咱们也好不到哪里去。”“老夫好歹还有一方万剑宗,徒子徒孙无数,箭皇人家也有九位佳徒,哪怕现在只有三个,也比你青皇孤家寡人强。”青皇顿时急了,“放屁,谁说本皇没有传人,本皇的传人若是站出来,保准吓你们一跳。”剑皇:“净说大话,有本事把你的传人带出来看看。”青皇闻言,神色一变,旋即也不恼了,安然的坐下,喝了一杯酒,淡淡道:“本皇可不会跟你们一样喜欢显摆。”……庞大的街道上,人群密集。甄怜兴冲冲的走在最前,不时往后扭头,神情非常的兴奋,“哎呀,太好了,这样一来秦鹰以后可就算出息了。”“箭皇挑人的眼光那可是从来没错的,他的那些弟子,除了早夭的,基本都踏入了如意境。”“留在家乡,他的前途也就在至高神层次,至多也就尊者境,如今一出来,那可是真是天高海阔。”“你们几个也要努力了,不求你们有秦鹰这般出彩,最起码也要能找个如意境的强者当靠山,那以后就不愁了。”身后,秦寒面上在跟甄怜说话,可私下却在跟青皇聊天。青皇:“这三个小家伙该不是你们永生世界天分最强的那几个吧?”“这个箭道天才也过于出彩了。”“出现一个也就罢了,等下若是再冒头一个,你们几个一起来,到时候必然会受到关注。”秦寒:“是弟子的失误,来之前也没考虑到这点。”青皇:“这倒无妨,为师跟箭皇的关系匪浅,说出去,就当为师私下里帮他撑场面,找了弟子。”“有为师背书,无人敢说什么。”“告诉你便是让你放宽心,放手施为便是。”“你们越是出彩,为师的脸上也有光。”“论道大会的好东西不少,有本事的尽管去弄。”“度,你自己掌控。”秦寒原本想尽量低调,照始祖这么一说,他倒是放宽心了。第一次参加这种大会,不得点好处回去,真不是他的性格。……几人又走了一阵子,忽然看到了一大批万剑宗弟子正值守在一处大型展厅外,为首的正是带他们进来的胡乘风。一看到他们胡乘风便迎了上去,抚须一笑:“怪不得小友你们看不上老夫的礼物,这一出手就有一个拜师箭皇。”“真可谓是大手笔啊。”秦寒:“前辈您就莫要嘲笑晚辈了,您老给的令牌晚辈可是后来才知道含金量有多高。”“这个份大礼,可是比什么都重。”听到夸赞,胡乘风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旺盛,长生境虽然厉害,但比其域外霸主层次,那简直犹如云泥,此人的底细他虽然还不太清楚,但这群人隐隐以此人为首,就连甄怜处处都向着他说话,可见此人的份量,在青皇那里绝对不次于亲传。此等人物对他却不卑不亢,毫无傲慢之意,这让他好感倍增。“小友你们斩下了一席桂冠,接下来可有什么展望呢?”秦寒道:“不瞒前辈,我这个两个兄弟,一个擅长剑道,一个医毒双绝,这里太绕了,晚辈还未帮他们找到合适的地方。”作为剑道的长生境,胡乘风本事可不差,瞬间便锁定了剑痴,“这位小友看起来剑意融身,眉心隐隐有情丝牵绕,学的莫不是痴情之道。”除了甄怜此刻躲在秦寒身后,不去看这个胡乘风外,剑痴、华雀、秦寒三人皆是心头一震,一眼就能看出剑痴学的剑道,这份眼力,实乃生平仅见。秦寒:“前辈慧眼如炬,晚辈佩服。”胡乘风抚须道:“老夫出身于万剑宗,见得多了自然知道一二。”“痴情一道本就难以领悟,这位小友能踏到如今这个地步,着实不凡。”秦寒:“不知此处可有适合我这兄弟的考验?”胡乘风:“自是有的,且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秦寒看向旁边的大展厅,从门口到展厅尽头横放着一棵直径将近五米的万年乌木,那乌木被人从中间劈开,上面刻画了一路浮雕。“这是我宗剑皇大人的传承,也是第一次放出来。”“浮雕上只蕴含了一条道,那便是情痴剑道。”“当年剑皇大人靠着此道,一路推进到了如意境,又以此道为基础延伸了数道,融合后方才有今日之威。”“来得好不如来得巧,你们可算是气运亨通。”听着胡乘风的叙述,秦寒脑子只觉得嗡的一声,总觉得此事有点问题,多少岁月以来,剑皇为何偏偏在今次放出传承,而且,他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在重影之地的时候,执念空间本就是虚无的,那万剑宗的弟子就算再神通广大,也不至于死后还将令牌随身携带。这世上哪来这多巧合,他身上的气运葫芦还未质变,最多让他运气比常人好上那么一点,也不至于能影响到剑皇这等人物的决定。看来此事的背后,怕是跟灰老和无上存在逃不脱干系,说不定青皇也有参与。只是令人奇怪的是,能让这样的强者帮忙,有这份底蕴还怕什么?永生世界背后,究竟是什么样的敌人,才会让他们讳莫如深?“小友?看你眼里似有思虑之意,莫不是有为难之处?”见秦寒没说话,胡乘风询问道。“噢,抱歉。”回过神,秦寒歉意道:“晚辈只是担心秦痴能不能达到剑皇前辈的要求。”胡乘风闻言笑道:“任何事情都没有人敢打包票,不妨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