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是为了侯海龙的案子?
不可能啊!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就算他们找到了蛛丝马迹,也不可能怀疑到我头上,我都苟了三个月,现在的人设是窝囊废驸马赘婿啊......
“张将军。”
房俊堆起笑脸,从怀里掏出一颗晶状物,悄悄的递了过去,“张将军不辞辛苦,亲自从宫里驾临房家,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我是没钱,可我有玻璃啊!
骊山上的铁匠铺,已经可以批量烧制玻璃。
房俊采用饥饿营销,每次少量的放入市场,于是,这些各种各样的“琉璃”制品,立刻成了抢手货。
如今的长安。
谁要是有这么一件“琉璃”小玩意儿,谁就是这条街上最靓的仔......
“哦?竟然是琉璃球?”
果然,张阿难也被小震了一下,半眯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
可他马上脸色一沉:“房遗爱,你竟然敢贿赂百骑司,还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房俊递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
怎么回事?电视剧里不是都说,宫里的太监都很爱钱吗?眼下这又是什么情况?
房俊讪笑了一下,刚要把东西收回来。
谁知道。
张阿难一伸手,飞快的取走了玻璃球。
下一刻,脸上肌肉舒展,笑成了一朵雏菊:“不过嘛......咱家和房相是老相识,贤侄既然有这份孝心,咱家也不好拒绝贤侄的好意。”
“您说得对,这都是小侄应该做的。”
房俊脸上笑嘻嘻,心里已经开始骂人了,开口问道:“张将军,不知这次百骑传唤小侄,到底是因为何事?”
张阿难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咱家只是奉命前来带你过去,具体因为何事也不清楚,只不过…有些事,该如何做,便如何做,遵循本心即可!”
房俊眼神迷茫。
心说大哥你能不能说点我听得懂的?你是太监,不是和尚啊,好好的打什么禅机......
他正想继续张口。
坐在对面的张阿难,却再度闭上了眼,明显不想多说,单方面终止了这番谈话。
房俊郁闷的要死。
如今的琉璃,可是奢侈品。
那颗玻璃球如果换做铜钱,都能在长安城买下半处宅子了,而且按照地理位置,还是三环以内......
可东西送出去了,就换回了这点消息。
这波实在是血亏啊!
就这样,在一路沉闷之下,马车晃晃悠悠的进了太极宫,在一座阁楼处停了下来。
张阿难也从假寐中睁开了眼睛,用鼻子哼了一句:“到地方了,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