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临川:“……”
他还从没发现他的小霜丫头,协调能力还这么强的呢!
只是她那小小的鼻头上是什么东西?
仔细一看,上面粘的全是白白的面粉!
瞿临川哭笑不得。
他上前伸出食指,在她的鼻尖上轻轻刮蹭几下,替她抹去上面的面粉。
“小霜!你包这么多饺子做什么?吃得完吗?”
“嗯?多吗?”
秦小霜停下背单词,瞅一眼装满铝盆的饺子。
她懊恼地拍拍自己的头,“哎呀!忘记了!我还打算分两次包呢!”
一看,和好的面只剩手上这一点了,肉馅也不多了。
她只好一鼓作气,干脆全部包完,才算完工。
瞿临川也不再多说什么,都收进了厨房里。
反正,一顿吃不完,明天可以再煮着吃。
天冷,又放不坏的。
经这一打岔,瞿临川就暂时没跟秦小霜提起下午派出所打来电话和梅师长请他们去做客的事儿。
吃过晚饭,瞿临川照样在厨房刷锅洗碗。
这些事情,他有时间都会尽量自己做,不想让秦小霜沾手。他不想让他的小霜丫头,像搽耳村的其他女人一样,伸出来的永远是一双粗糙干裂的手。
他希望她的一双手,永远娇嫩柔软。
自己糙男人一个,手粗点没事儿。
吃饱了的秦小霜,有点犯懒。
她也挤在小小的厨房里,懒洋洋地靠着瞿临川的后背。
她的两只手在后面随意扯着男人腰侧的衣服,把脸埋在他结实有力的背上,感受着他温暖的体温。
这样温顺的秦小霜,与瞿临川下午听到的别人口中的那个虎丫头,看起来哪里像是同一个人呢。
他的心肠软了又软,决定等一会儿,好好跟她说一说,以后在外行事,千万不可莽撞。
小小的厨房里,一时间静谧得很。
只听到用水冲洗的哗哗声,和细瓷碗不经意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
秦小霜知道瞿临川从小就勤快,也非常习惯他干这些事情。
她从不觉得这些事情必须是女人该干的。
因为她父亲秦大勋在家也会帮母亲干家务活儿,并不像村里人说的那样,男人是在外面干大事儿的,不用沾女人的活儿。
为什么要分得这么清楚,哪些事情是男人该做的,哪些事情又必须是女人做的。
明明好多男人在干的事情,女人也能干,也在干啊。
这些思想觉悟,是秦小霜经过上一世的惨痛经历,反思出来的。
这一辈子,她就想凭着自己的心愿,做一些别人看来,该是男人干的事儿。当然,除了生孩子这一点,确实替换不了。
——
瞿临川很快把厨房收拾干净。
他擦干净手,发现背后的人还赖着他。
就反手一把揽了她的肩膀,把她一起带出厨房。
这丫头,小厨房里窄得两个人都快转不过身子,还愿意跟他挤在一起!
说明什么!说明这丫头又像小时候那样,开始粘他了。
瞿临川当然很乐意秦小霜粘着他。他巴不得她一辈子都粘着他,一辈子都离不了他,他才满意呢。
外面天冷。还吹着冷风。
瞿临川看了看门外,把门也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