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样又能怎么样?”谢青青还是面无表情的暼了一眼床上已经身子发僵的陆远瞻,对着陆季庭转过头去冷冷的说道。
“反正人都已经不在了,我现在只关心遗产的事情!”
“妈,你怎么可以冷漠到这个地步,刚刚去世的可是你的丈夫!”陆季庭整个人的情绪就激动起来了,看着谢青青满脸的惊讶。
“冷漠?我和他结婚这么多年他有对我好过吗?如果不是因为他,我这一辈子也不会毁的这么彻底,你现在竟然还说我冷漠!”
她说完之后就靠在病房的墙上不断的大笑着,眼中也有滚滚的泪珠,但始终没有流落下来。
看着病房里边已经闹得有些不可开交了,陆季延按压了自己眉心之后,看着谢青青冷冷的讲道:“关于遗产的事情得等爸爸下葬之后再找律师详谈,你现在既然不想待在这里,就赶紧出去吧。”
病房里边又恢复了那种寂寞的哀伤,只有司念在一旁哭的有些肝肠寸断,陆远瞻的遗容还是那样安详,脸上挂着几分满意的笑容,顾可彧不知道他死之前究竟想到了什么。由于陆远瞻之前病重他的身后事早就料理的差不多了,从半夜开始所有人都已经加紧准备着,天刚蒙蒙亮时,他就已经被送到了城外的墓园里。
因为他之前留下的话,所以这个葬礼举办的甚是低调,除了公司的老员工,还有一些近亲之外就没有多的人来参加了,所有人都身着统一的黑色服装,在这样下着小雨的清晨里,一股浓重的哀伤把每个人都包裹着。
大家都把自己心中的情绪给压抑着,只有司念是第一个哭出来的,她更是冲到了墓前哭的有些肝肠寸断。
在这种端庄沉重的气氛当中谢青青显得尤为特别,她站在离墓碑很远的地方冷冷的看着这一切,眼睛里边儿就像是死水一样,没有任何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