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汪青兰很害怕,如果边素溪还活着,她报复了伤害她的人,却没来找她,是还不知道她是幕后主谋,还是其他?
她决定明天就赶紧回京市,回去好好找人查查,边素溪到底有没有活着,那些人的死是巧合还是什么?
要不,这件事,就像一把尖刀一样,悬在她心上,让她晚上睡觉都不踏实。
这会儿,又被个不长眼的毛头小子差点儿撞到,正好怒火没地方发:“年纪轻轻不长眼,还出来干什么?”
商行洲很生气,他都道歉了,对方还不依不饶,顿时拉着脸:“我还没撞到你,就已经道歉了,你还要怎样?”
汪青兰见小孩还敢顶嘴,眼睛一瞪:“你说话什么语气?你家里人没教你尊老爱幼?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
商行洲更不乐意了,骂他两句他或许能忍,但是骂他家里人半句,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惯着对方。
回瞪着汪青兰:“我看没教养的是你,为老不尊还指望我尊老?你这个样子,在家是不是没照镜子?像个老妖婆一样,出门吓人。”
汪青兰没想到对方竟然骂她老妖婆,一团火瞬间冒出头顶,伸手就想扇巴掌。
却被商行洲一把抓住了手腕,低头瞪着她:“你要是敢动我一指头,我就折断你的手。”
眼底聚起戾气,毕竟也是从小被惯着长大,骨子存着骄傲和不羁,怎么可能让人扇巴掌。
前面肯道歉,是他的教养和礼貌。汪青兰瑟缩了下,没想到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眼底戾气冲上来,竟然有几分骇人。
使劲抽回手:“你是谁家的孩子?这么大的胆子。”
商行洲嗤笑:“怎么?找我爸告状?还是想用权力处理我爸?你配吗?!”
说完懒得跟汪青兰废话,转身就走。
汪青兰气的头晕,指着商行洲的背影:“你!你有种站下说清楚,看我能不能处分了你。”
边潇潇从外面进来,看着商行洲出去,又赶紧拦着怒骂的汪青兰:“妈,你小点声。”
汪青兰拍着胸口:“被一个小瘪犊子给气到了,真是什么样的家庭,能教育出这样的小畜生来。”
想想,又有些不甘心,去前台问商行洲的身份。
前台的工作人员,目睹了整件事的全过程,很清楚商行洲没错,而汪青兰每次都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跟他们说话,眼睛都恨不得长到天上去。
这会儿见她又语气很冲的询问,有个工作人员很清晰的回答:“他什么身份我们不清楚,但是他的介绍信是外交部办公室开的,他刚电话也是打给外交部副部长办公室。”
汪青兰愣了下:“真的?”
“我们敢撒这么大的谎吗?”
边潇潇赶紧拉着汪青兰:“妈,行了,赶紧回房间。”
汪青兰边往房间走,边疑惑:“家世这么好,他来个小地方干什么?”
边潇潇对这个不感兴趣:“妈,你明天就要回去了,别管他是谁,跟咱们都没关系,你回去赶紧弄清楚,姜知知和我姑有没有关系。”
提到这个,汪青兰脸色更难看了,更觉得遇见这个小畜生都是晦气。
……
夜色浓郁,乌云遮挡了半弯月亮,星星更是隐在乌云之后。加勒万河河水潺潺,冰冷的河滩上,周西野浑身是血的躺在那里。
远处有秃鹫的尖叫声,盘旋靠近,突然俯冲下来……
姜知知猛的从梦里惊醒,伸手摸了摸额头,一层汗。
深呼吸一口,庆幸还好是一场梦。
拉开灯看了看时间,半夜三点,惊吓后也睡不着,索性看周西野留在的书,一直到外面天亮,有人在说话,她心里才稍微平静一点,关了灯打算再睡一会儿。
感觉刚睡着,就有人在敲门,还不停的喊着:“姐姐,姐姐……”
姜知知迷茫了一会儿,才分辨出来是商行洲的声音,这孩子一大早就跑来找她。
应了一声,坐起来,看看时间还不到九点。
换了衣服,叠好被子,拉开窗帘开了窗户,才出去开门。
商行洲手里还拎着一只鸭子,准确来说,是他攥着鸭脖子,就那么提溜着,鸭子估计已经被他捏断气了。
看见姜知知出来,商行洲一脸兴奋:“我一早去供销社抢来的,每天就五只鸭子,我冲在第一个买到的。”
姜知知哭笑不得:“你都要捏死它了。”
商行洲看了眼快断气的鸭子:“没办法,要不它总是叫唤。”
姜知知指了指鸡圈:“你先把它放里面,别一会儿真死了。”
商行洲很听话的放进鸡圈,又用棍子扒拉了几下,确定鸭子还活着:“姐姐,你对附近熟悉吗?你能不能带我去转转?”
他主要是想有个玩伴,一个人实在太无聊,也没兴趣去玩。
姜知知明白他的那点小心思:“你等会儿啊,我洗漱完去,正好我去取点东西。”做的衣服,昨天也忘了取回来。
商行洲没意见:“好,一会儿我请你吃油条。”
姜知知笑看他一眼:“你可低调点吧,买两个窝窝头凑合就行,别出门跟地主家的傻儿子一样,使劲花钱,小心被人盯着。”
商行洲不满意这个称呼:“姐姐,我觉得你这是骂我爸是地主啊,我跟你说,我爸可是贫下中农出身……”
姜知知一捂嘴,忘了这会儿多敏感,可不能乱开玩笑。
商行洲停顿了下:“不过,我的钱只给姐姐花。”
姜知知扭头眯眼看着商行洲,又摸了摸心口,心里毫无波澜,噗嗤乐出声:“小屁孩,还挺会哄人开心的。”
等她洗漱完,和商行洲一起出门,在家属院门口正好碰见行色匆匆的李志国。
姜知知想起晚上的梦,开口喊道:“李政委……”
结果李志国像是没听见一样,大步流星的从她面前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