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手烟给她,并不好。
开着车,抽着烟。
行走在黄昏的车流中。
黄昏褪去,暗夜罩来。
车流依旧没有减少,他的眼前看到的灯光晕了好几个圈圈,他点了点刹车。
车速减慢。
缓慢的驶向了右侧,靠右停车。
片刻后,视力恢复。
他却不愿意走,右侧居然就是天伦首俯,那几个滚烫的大字。
真巧,竟然走到了这儿。
他又点了一支烟,熄火。
看着这茫茫夜色。
那年五岁。
继上一次挨打过后,他又碰到了那个陌生男人,在他家的院门口,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他蹲下来逗弄他,“小孩儿,喜欢叔叔么?”
小小的楼景深讨厌他身上的味道,讨厌死了。
五岁,还有奶音,“不喜欢,你是坏人。”
那个叔叔用文件在他头上敲了一下,有些尖锐,他疼死了。“小杂种。”他骂他,“楼岳明的杂种,总有一天你妈是我的,你还得管我叫爸爸呢。”
他气坏了。
硬着脖子推他。
“你才是杂种,你滚出去!”
那一晚,五岁的西洲第二挨打,被人一脚踢出去很远,他没有叫一声疼,但是疼的他在花园里躺了两个小时,后来疼痛过去了,他却在那儿睡着了。
佣人找到他时,在后半夜,他在发高烧,烧到昏迷。
烧了整整两天,他没有见过母亲一眼,晚上睡在床上,他抱着枕头偷偷的抹眼泪,白天跟没事人一样。
五岁,他已经学会了察言观色,不怎么笑,也不怎么哭。
后来——一切也都习惯了。
有时候不是不愿意释放自己,而是——
没人在乎。
“我是陆怀山,我来找唐影,这是我的证件。”
这句话打断了他的思路,他看了眼后视镜,在那个小方块里看到了陆离的父母。
元素素的额头还贴着退烧贴,人非常没有精神,陆怀山也是,外套里面还穿着病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