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矾楼,张恪顺步走到矾楼剧场的后院,看望许鹤许大师。没想到,李严和尺玉姑娘也在场,与他们倒是许久未见了。寒暄一番后,张恪笑道:“听明达说,守心兄如今跟着许大师,如鱼得水,春风得意,如今看来,所言不虚啊!哈哈哈!”
李严摆了摆手,笑道:“敬之,见笑了!说起来,全仗你牵绳搭线啊!不然,愚兄只怕还一直是在瞎混日子呢!”
张恪见他一脸笑意,显然对于如今的生活状态是极为满意的。人各有所好的,张恪自也为这好友感到高兴。之后,几个人,便随口聊着天。张恪也说起后日便要去北方一行的事情。对于北境的战事,朝廷并没有主动大肆宣扬,但毕竟是在京城,像这样的事情,是不大可能隐藏太久的。稍稍有点关系背景的,还是会知道的。于是,李严便关心地道:“敬之此去,莫不是为了北境的战事?”
“嗯。狼族野心不小,虽然目前战火只在虎族领地内,但唇亡齿寒,不可等闲视之啊!”
尺玉闻言,担心道:“那里正打着仗呢,张公子这个时候北上,岂非危险得很?”“多谢尺玉姑娘关心。不过,我并非独自一人北上的,身边还有不少同伴的。而且我并非军人,上场打仗的事,也轮不到我的,最多就是在旁边出出主意罢了。因此倒并没有多少实际危险的,姑娘勿须担心。”
许鹤接口道:“老夫听人说,虎族目前的战况不利,此事可真?”
“确是落于下风的,这也是我急于北上的原因之一。不过,许大师不必过于担忧,虎狼相争也有数百上千年了,一向互有胜负,狼崽子们一时的得势,也说明不了什么的。”
“话虽如此,然而老夫观这几十年来,相比起来,虎族耽于安逸,狼族却是锐意进取,此消彼长下,只怕……。”
张恪点了点头,老人家看得透彻,这话倒是说到点子上呢。若单说战斗意志的话,张恪也觉得,如今的虎族只怕还真的是比不上狼族的。不过,这种事儿也难说,真被逼到绝境了,焉知虎族不会绝地求生了?只不过,人朝自然不能就这么被动的等着,期待着这种不靠谱的事情发生的。求人不如求己,与其等待别人给的安全感,还不如自己主动去扼住命运的喉咙比较靠谱。军中之事,不好说得太多,张恪随即便转换了话题。夜幕降临时,众人便一起吃了晚饭。高芝,许合子,唐芯,甚至是周薇也都被请了过来。知道后天张恪就要北上,这顿饭便也有了点饯行宴的意思。
在一张大圆桌上,周薇和高芝却都没有选择坐到张恪身边,反而俩女自己坐到一起去了,还时不时的交头接耳。张恪对此也不好说什么,席间便只好拉着许大师和李严不住的碰杯。倒也不是在跟谁生气,反而有点像是自己在和自己赌气的意思。虽然这似乎很幼稚,但他还是控制不住这样做了,也难怪人家会说:男人至死是少年呢!
饭桌上的这一奇特氛围,大家其实都感受到了,只不过,能说啥呢?最终,大家都默契地选择了视而不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开开心心的吃饭喝酒了。那一晚,张恪还是醉了,不省人事,断片儿的醉了。
再次醒来时,头昏脑胀的。张恪闭上眼睛,缓了缓后,才从床上坐起来。抬眼看了看,这并不是自己家里的房间,仔细看了看房间里的摆设后,才发现这是高芝的房间,白天时他才来过的。脑中回忆了一下,除了还记得和大家一起吃饭喝酒外,对于之后的事,便都忘记了,至于自己怎么到的这里并睡在这里的,那就更不可能记得了。正呆呆地胡思乱想时,门被推了开来,高芝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