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这句话抛出,她根本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相信施景诚早已经审问过蔡贞,姜文怡一定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时候被调包的。
那么,她自己比谁都清楚,她在做下这个决定的时候,怀中的人到底是谁。
我决定乘胜追击。
“您也说了,这是成年礼物。其实我真的好羡慕施望楚,他可以在这么爱他的母亲身边长大,享受无边的爱意。不像我,在成年这一天别说礼物,被追债的人打了一顿不说,连口热饭都没有吃上过。”
“我想那一天,这个世界上,替我过着美好生活的施望楚一定在开着最盛大的派对。礼物收到手软吧?”
说着,我便将怀中的手表取出来放在姜文怡的眼前:“您现在,还想替他要回这只表吗?”
但此刻,她早已经陷入了某种自责中,困顿不已。
“我不要求您惩罚他的母亲,伤害了我们母子之间的关系和感情,让我们错过了这么多年。但我希望您可以不要再偏袒他。”
因为我能感受父母的时间已经不多。
或许,我可以说出病情去博得他们的同情,这样可以获得多一些的关注。
但是我不敢赌。
施家这样大的家族,势必需要继承人。
如果一旦他们知道我的不治之症,很难想象这一切后果会是什么。
或许他们会竭尽全力去医治我,但是医生一旦下达无法治愈的通知,我只会被放弃的更快。
这样的结果,只会导致施望楚更让他们看重,继续作为唯一的继承人培养。
而我这个半路跑出来的亲生子,很容易会成为一颗弃子。
别看施景诚现在对我很好,那的确是因为我与他同血脉,更让他看重一些的。
一个自己从未培养过的将死之人,和从小付诸大量心血去培养的健康养子。
权衡利弊之下,我几乎没有被选择的机会。
所以,这件事情我必须捂得死死的。
看着面前的姜文怡失魂落魄的样子,我知道我的这些话是起到了一些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