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远的狠话放下还没有一秒，便微微叹气。
“行了行了，现在你最大，我去便是。不管对方提什么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
“这总可以了吧。”
我不语，只点头。
虽然还是差点意思，但是有些事情也只能一步一步来。
可我本以为的循序渐进，却只是我认为的循序渐进。
事情的发展却完完全全地超出了我能预控的范围。
“这总可以了吧。”
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会是盛怀远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新闻里报道盛世集团董事长遇害身亡的事情，距离他说这句话才短短三个小时。
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正开着车往施家赶去。
车里的收音机里播报着今日海城的最新资讯。
“......下午一点，盛世集团董事长盛怀远于一处民宅遭受袭击。经法医检验，身上有多处致命刀伤，在送往医院的路上被害人身亡。我们为此深感沉痛......”
轰！
我的脑子此刻好像被某种物品引爆，将我的魂魄炸得四处飞散。
“这不是开玩笑吧？”我呢喃着，根本不敢相信这种突兀的事情会在此刻发生。
而我的手机，不断地有电话打进来。
我整个人混乱到无法开车，只得在路边停下。
手机屏幕上的未接来电一个又一个。
有施怀远的，也有盛月殊的，还有仰天，季月娴等等。
信息也不断地进来。
“江亦，你在哪？出事了。”
“你人呢？我爸死了，你不是去公司了吗？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盛怀远怎么突然出事了？不是今天都跟你在公司吗？”
他们为什么都要来问我？
明明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直到我赶到医院，看到盛怀远冰冷的尸体，和哭得几近晕厥的盛月殊。
才敢相信，他死了，确确实实是死了。
盛月殊疯狂地扑向我：“江亦，我已经让他给你百分之十的股份作为给你的补偿了。你我为什么还要这样逼他？”
“现在他死了，你满意了吗？我问你满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