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揪着我的衣领,恨意不断的化成泪水,从她眼中决堤。
“为什么,为什么会死?早上明明还好好的......”
我不断地问她,却得不到答案。
盛月殊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我拖到这个房间的另一个角落。
“江亦,你不要问为什么。因为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我爸的死跟你脱不了干系!”那个角落里,还躺着一个人。
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躺着,毫无生气的脸,叫我差点没有认出来。
“郑言?他,他死了?”
震惊一个又一个地向我袭来。
但即便再无法置信,不用她明说,我也清楚盛怀远的死必定跟郑言脱不开关系。
可郑言为什么又会死?
此刻没有人给我答案。
直到季月娴和盛含星赶来,看着妻女三人对着盛怀远做着最后的见面。
平日里与盛怀远吵得最厉害的人是盛月殊,可此刻最伤心的也莫过于她。
季月娴本就对盛怀远不满,现在也不过是装装样子。
心里保不准早已经开始规划日后的美好生活。
而盛含星,只站在边上定定地看着盛怀远,像一根没有感情的木头。
没有平日里的胆怯,害怕,难过。
没有任何的情绪,看着她的父亲就像是在看着毫不相关的陌生人。
甚至,看起来不像是个低智。
为什么我会生出这种错觉?这已经是第二次,她给我这种感觉。
我没有细想,毕竟身旁的盛月殊已经滑到地上,晕了过去。
这场最后的见面,就这样匆匆结束。
盛月殊被带到抢救室,而太平间的门外,早已经聚集了盛世集团一众高管。
在谈论着,下一任董事长的人选。
“江亦来了,他现在占股百分之十还是有说话的权利的。”
“那盛世集团岂不是异姓了?”
“江亦想拿也没那么简单,詹总也占百分之二十。盛总剩下的百分之三十五还不知道怎么分呢。”
廊外议论纷纷,无人关心盛怀远的死,和盛月殊的悲痛。
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人死了便死了,所有的分量都会为之消散。
由此见得,或者是如此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