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寇还未入城,灾民便如同蝗虫一般,掠夺着所有能吃的东西。
好在胡生提前疏散了百姓,这才没有造成过多的伤亡。
而等到匪寇入城之后,则是对城中进行了新一轮的掠夺。
胡生和幸存的衙役,以及一些支持他的百姓退守到县衙,然而在灾民和匪寇面前,他们的人数根本不够看。
之后,县衙就变成了如秦风所见那般,成为了尸体堆积的地方。
胡生能活下来,是因为在匪寇攻破县衙之前,就有人将他打晕藏在了一处隐蔽处。
但也正因如此,等到胡生醒来,见到的妻儿以及众多忠实部下的尸体时,受到了更加严重的打击。
等他踉跄着从县衙出来,看到如同死去一般的城市后,整个人更是完全崩溃。
看看那些攻城的灾民,他便不难猜出这陌泽城的居民都去了哪里。
自上任以来,他为官清廉,秉公执法,民众纷纷称赞,家里妻儿更是以他为荣。
这次匪寇入侵,他自认没做过错误的决定,却什么都没能护住。
他这个县令,显得有些可笑。
后面的事情,胡生印象就很模糊了,只是跟着感觉走,便进了一处酒窖,哭得口渴,便提了一坛酒,直到秦风等人将他从酒窖中拉出来为止。
听完胡生的叙述,吕冲早已是连连叹息,面容哀愁。
而秦风则是捕捉到一个关键要点。
“匪患已经闹得如此严重,按理来说太守早已应该出兵镇压,为何胡县令你的说辞中,从未提过太守?”胡生悲痛摇头。
“太守为何毫无动静,下官亦是不知,只是手下衙役在酒馆喝酒之事,听过一些传言。”
秦风闻言,若有所思。
“说来听听。”
“太守之所以按兵不动,是因为太守和那贼寇,本就是一伙的!”
此言一出,二官皆惊。
吕冲看向胡生,眼睛微微眯起。
“胡县令,诬陷朝廷命官,可是大罪!”
胡生苦笑一声。
“吕大人,下官只剩贱命一条,已经无所谓罪不罪的了。
而且不瞒你说,初次听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我和你的反应是一样的。
但现在,我越发觉得这就是真相了。
不然,为何从京城出发的你们都已经到了,太守却仍旧毫无动静呢?”
胡生的一番话,让吕冲哑口无言。
秦风捏了捏鼻梁,也觉得有些头疼。
陌泽县的问题弄清楚了,但是兑州的问题却又出现了。
看来,他们有必要去找那个太守,当面问清缘由了,若情况属实,那太守必定会被治个渎职之罪。
不过,这件事并不是最紧要的。
眼下最紧要的事情,是剿灭那群匪贼,阻止他们继续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