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几分钟,纪随心看见男人的手指在解香囊带子,不由蹙起了秀眉,她按住他的手背,“你干嘛?”
“谁送的?”
“跟你无关。”
“顾听风这些年除了调香,就是在找女人,听说那女人是他年少时期的白月光,你知道吗?”
傅砚白高深的看着纪随心,她抬手理额间秀发时,眼底闪过一道心虚。
“傅先生什么时候变成街边八卦旁人的长舌夫了?”
“纪随心,你就是顾听风的白月光,对吗?”
他用的是疑问语气,眼中的光,却写满了肯定。
纪随心闭上眼,挪到门边去。傅砚白依旧拉着香囊带子,闻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他不由得想要沉迷。
秦铮和肖疯子都说他为了纪随心,已经疯了。
只是短短一个月,他便爱上了纪随心。
爱上?
那两个的用词十分大胆且无脑。
他傅砚白怎么可能爱上一个女人?尤其这个女人还是一直背刺他,忤逆他,甚至憎恨他的纪随心?
当初答应联姻,不过是权宜之计。
为了避免其他女人的妄念,傅砚白也愿意跟她将就一辈子,谁知短短半年,她就彻底变了个人。
纪随心看不懂傅砚白的神色,干脆不看。
她歪着脑袋,看着窗外的风景,没心思,但比看狗男人好。
这狗男人,多看一眼都会折寿。
直到腰间的手,从香囊移到了她的腰带上,她才回过神,与男人对视:“闹够了?”
傅砚白挑眉,闹?
这女人对他说话的口吻,总是带着漫不经心的烦躁跟厌倦。
这让他很不爽!
而他不爽的后果,就是让对方更不爽!
他直接靠了过去,在狭窄的空间里,纪随心退无可退,最后只能被迫扒拉在车门上,而男人的脑袋,死死的压在她的大腿上。她浑身的血液突然凝固,男人的大脑袋,也越发的靠近她的某个地方。
纪随心炯炯有神的瞪着狗男人的后脑勺:
这厮是没意识到?还是故意勾引人?
纪随心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上辈子跟这个男人同床共枕的记忆,是如此清晰的撞击着她的理智,他每一次的炙热侵占,霸道索取,都像是烙印在纪随心的骨血中。
哪怕死过一次,那种感受,依旧狠狠刺激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和血液。
“你紧张什么?”
男人沙哑的声音,掩盖住最初原始的欲,嘲讽着她。
纪随心想动,可只要轻轻挪一下,都会跟这狗东西来个更加尴尬的亲密接触,她的腿,被男人的头靠着,小腿处,是男人的手臂环着,他不知是发烧还是怎么的,身体的温度也越来越烫……
她不敢动。
“纪随心你知道吗,如今你精明能干牙尖嘴利的样子,的确比当初那贤惠温婉,进退有度的傅太太,要有趣得多。”
纪随心心口一抽。
“不过你别妄想着我会喜欢你。”男人的话语,携裹着冰冷的警告。
纪随心心口的那一抽,瞬间成了一把尖锐的武器,刺向怀里的男人:
“我的贤惠温婉都是装出来的,给外人看罢了,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付先生竟然是个抖M,其实从你对姜婉宁的态度我就能看出,你喜欢的,是任性自私,胸大无脑的女人。”
她用力推开男人,男人的手无意间触碰到她的……
她压着怒火,继续补刀:“像我这种才貌双全的豪门千金大小姐,傅先生高攀不起。”
“高、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