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的男人的一个显著特点,那就是从不会轻易打开心扉,更不会轻易的揭露自己的伤疤。
就如同两个人相处,当你将自己最为痛苦的伤疤揭开给对方看时,并不会让对方心疼你,很有可能,这会变成他或她来攻击你的手段。
炎熵不记得被楚富贵唤醒之前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输了,在一场战争中输了。
这是楚富贵告诉他的,除了炎熵,没有人活下来,都消失了,连一块组织一根头发都不剩下。
这是炎熵除了“肌肉记忆”外,唯一能够记清楚的事了,输得很惨,除了他,都挂了。
能够“复制”地球的楚富贵,怎么可能连炎熵的创伤都无法治疗。
二大爷的武装抑制既是压制炎熵的特殊战斗技能,也是抑制他的痛苦记忆。
楚富贵说,如果后者恢复了记忆,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炎熵再次失去所在乎的一切,带着痛苦纵身跃入深渊中粉身碎骨,唯一的机会,就是前往开普勒b22这颗星球,尚有改变一切挽回一切的一线机会,到了那时候就可以从体内摘除武装抑制装置了,所有的记忆也都会恢复。
炎熵问楚富贵,“那时”是什么时候。
楚富贵说,到了“那时”,炎熵自然会明白。
这也就是炎熵的痛苦,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却知道痛彻心扉,知道一旦恢复了记忆就会生不如死,这种痛苦是哪怕忘记了发生什么,依旧痛的刻骨铭心。
降临到现在,炎熵已经确定了,摘除武装抑制一定与楚渊有关。
“走吧。”炎熵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接下来的事情交给异事部,没什么可查的了。”
几乎是在炎熵最后一个字说出时,大量的异事部战斗人员在缇娜的带领下冲了进来。
哈琪琪挥着手:“这里这里,在这里。”
缇娜望着上百座墓碑,苦笑连连。
哪里有楚渊,哪里就有让他大开眼界的事情。
缇娜走了过来,望着狼狈不堪的楚渊,将战术腕表丢了过去。“这就是不呼叫支援的下场。”
缇娜从战术包里翻了半天,最后拿出了一张创可贴:“给。”
脸上火辣辣的楚渊看着创可贴,张了张口,到底是没好意思吱声。
他想呼叫支援来着,手机欠费了。
本来想打报警电话,又没电了,至于战术腕表,他当时是放在了车里。
王小方撮着牙花子,望着满地的黑哥们,连忙下令。
“封锁出口,快,快快快。”
小方同学急了,这画面要是传出去,在国际上得被喷成筛子。
“楚顾问,我先不问你们为什么将手机和战术腕表都留在了车上。”缇娜盯着楚渊:“先和我说说出了什么事吧。”
楚渊摆好了造型,声音沙哑:“我弑神了。”
望着楚渊那张满是血口子的脸,缇娜微微颔首:“让我猜猜,是喵星守护神,对吗?”
楚渊:“…”
“你弑那神够泼的,给你挠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