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更不会无端端的攻击别人的长相。
除非对方的长相率先攻击到了他。
无数眼,组成的球,巨大的眼“球”,san值狂掉。
这怎么能不让楚渊心生戒备,怎么不让他掏出了配枪。
楚神兵总说楚渊是个“愣头青”,是个一点都不“莽”的莽夫。
如果楚渊真的是这样的人,岂会活到今天,早就复生好几次了。
楚神兵之前说过,根据他破译的圣歌石板信息来看,守桥人会玩“石头剪子布”。
这并不能代表无面者或是眼球不是守桥人。
可楚神兵还说了,靠近守桥人后,时间会变的缓慢,极为缓慢,五感变的迟钝。
现在大家行动正常,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那么只有两种可能性,一,这里不是“桥”,只是有一座桥,却不是大家要找的“桥”。
二,如果这里是“桥”,那个巨大的眼球,或是那个无面者,根本不是守桥人。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楚神兵隐瞒了某种信息误导大家,或是圣歌石碑信息不准。
楚渊排除了后两种可能性。
他不相信楚神兵,只相信“事实”。
自从来到空间叠层后,楚神兵表现的“差强人意”,没有大家熟知的那种“运筹帷幄”,说是谨慎,不如说是带着一点怂,情绪不止一次失控,越是“深入”,越是激动。
楚渊知道这并不是楚神兵反常,而是正常现象。
“这里”是楚神兵魂牵梦绕之处,是他日思夜想之地,太过激动,太过憧憬,是他的终极“梦想”,真的到达这里后,也导致了他失去了应有的判断力和从容与冷静。无面者赤身裸体,一步一步走下台阶。
不止是没有五官,也没有性别。
大家早已习惯。
衣服,只是地球人发明出来的“装备”罢了,从遮挡寒风,到遮挡羞耻慢慢演变而来。
炎熵就见过很多一级文明生物不需要穿任何衣物,这并不代表它们没有羞耻之心,事实上,很多词语和观念只适合地球人,因为这些原本就是人类创造出来的。
很多文明的生物不着片缕,除了作战外,日常生活中赤身裸体的走着,没有人觉得任何不适,可当一个人类出现在他们之中,惊奇的喊道,你们怎么这么不知羞耻时,真正应该羞耻的,是他。
因为其他人从未联想到“羞耻”这件事。
不是观念,而是某种“环境”导致。
就好像一个亿万富翁,见到运钞车翻了,一摞摞现金掉在路面上,他只是微微看了一眼,心无波澜。
另一个穷鬼却大喊大叫,指着亿万富翁大喊道,大家快来,过来盯住他,小心他偷偷摸摸的捡钱。
随着无面者一步一步走了下来,那些台阶开始变的扭曲,明明是砖石,又宛如藤蔓一般微微扭动着,扭动又变成了扭曲,好似一条条长蛇爬行。
以无面者为中心半径十米范围内,地面就是这般扭动,扭曲,呈现出虚实不定的状态。
炎熵的双目掠过冷冽的寒意,贺青云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肉都绷紧了。
二人感到了一种极其强烈的压迫感,一股看不见摸不着的能量喷涌而出,仿佛遮天蔽日的巨浪,随时会翻涌而来吞噬众人。
贺青云肩膀上的八面汉剑,落在了地上,紧紧咬住牙关。
楚神兵闷哼一声,大脑传来阵阵剧痛。
楚渊也感到了某种异常,就好像是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侵蚀着自己的大脑,不过这种影响只是转身即逝罢了。一面面镜子从黑暗中浮现,出现在了虚空之中,无面者终于停下了脚步。
明明没有双眼,那一张惨白的面容上,明明什么都没有,却又好似审视着众人,观察着众人。
无数面镜子微微转动着,最终齐齐对向了台阶上的眼“球”。
楚渊照着楚神兵的小腿轻轻踹了一脚:“这是个什么鬼。”
“我不知道。”
楚神兵强忍着大脑的隐隐作痛:“圣歌石碑并没有破译出关于这里的记载。”
“你…”
楚渊敏锐的察觉到了楚神兵言语的“漏洞”。
侧目望向楚神兵,楚渊问出了早该问出的问题:“圣歌石碑中的信息,你到底破译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