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梦甜甜的笑,“可是一份烦恼分作两份,就没那么烦恼了嘛。”
祁渊始终感念邱梦七年来的恩情,疼爱道:“怎么不去床上睡?风寒加重了,不是白白受罪。”
“爷素日落夜就归府了,今夜中夜还未回。梦儿担心爷的安危。”邱梦说,“爷有心事可以和梦儿说,梦儿不希望看见爷皱眉。”
祁渊抿唇,“梦儿觉得,孤王是个可以过日子的男人么。”
“嗯?”邱梦一怔,“当然是了,爷温柔体贴又顾家,吃穿用度都给梦儿最好的,出手也阔绰,每月不用梦儿问,这月银就叫人送来了,我娘家也都打理妥帖。爷当然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呢。”
“嗯,是吧。”祁渊心口里隐隐的难受。
那蒋馥莹为什么不知好歹说孤王买药买贵了,叫孤王把药拿回来呢,孤的好意便这样可随意践踏是么。为什么蒋馥莹不会如梦儿这般温顺的接受他的好意呢。
“爷,怎么了?不能和梦儿说说心里话么?”
“没什么。孤王今日情绪太差。不愿意多说话了。莫追问了,让孤一人消化。”祁渊指指床榻,“这里冷,你上床去睡。”
邱梦不敢继续追问,便温顺的叫婢子搀扶着上了床榻,躺在床上,柔弱的咳嗽起来。
祁渊走来问那婢子,“今夜里治风寒的药都吃下了么?咳嗽还厉害。”
“吃下了的,妃子到底是在冷宫时用冷水给您盥洗衣衫,身子弄坏了。”翠墨轻声说着,“底子不好,一病就难好,一着凉就拖一二个月。”
祁渊听到邱梦在冷宫为他冷水洗衣的事情,又念及她将所有体己都用在他的起居上。
足足四千五百零六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