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将外衫脱下,仅着里衣,拉起被角,方打算入寝。
邱梦小声说,“爷,梦儿说的是怕黑...”
祁渊忽然定定看了眼邱梦,那五根小粽子和那双湿漉漉的大眼变成了邱梦那精致的妆容,眼底失落之色稍瞬即逝,对邱梦言道:“你身子不好,孤夜里起夜进冷风会凉到你么。”
邱梦心中一暖,红着脸说,“不碍事。爷进被子里吧,外面冷。”
“还是注意些,身体要紧。”祁渊叫下人给他取了一床被子,然后躺在邱梦身边,轻声道:“睡吧,有孤王在。”
邱梦见殿下与她分被而眠,心中虽有失落,但也不敢要求更多,殿下是为了她身子着想,怕她着凉,她若再继续邀请殿下入被,倒显得不庄重了,他太俊美,太有距离感,她不敢太逼着他,以免殿下厌烦。
这些年他心中有情伤,她在他脆弱的时候靠近了他,可他却守礼本分,并未逾越分毫,有时候她会怪他太过本分了。
邱梦便合眼睡下了,但多半是清醒,那么美好的男人躺在身侧,哪里睡得着。
祁渊将手压在脑后,过得片刻,回首看了看邱梦的面庞,见她熟睡了,不解她为何带着妆睡觉,不会不舒服么,许是等他到太晚,忘记卸妆。
他侧过身,从衣襟里拿出那夜明珠,记起蒋馥莹曾说她要用最漂亮的盒子装他送的夜明珠,他没在她床头柜里看见什么盒子,她那张小嘴里没一句是真的。
只自己陷在过去出不来么。长情值几两银子。
-民妇不要这样昂贵的药材,民妇只要探监,药您拿回去-
-你只是恩客-
-自嫁入周府,我便斩断过去,视你为夫婿,一心做周家妇,铁了心给你生儿育女的-
祁渊想到蒋馥莹说过的这些话,很清晰的明白她只是在利用他解救她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