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馥莹心想我又不是邱梦,你当然没必要,她说:“谁会二百文买个碎花靴,那不是脑袋坏掉?”
祁渊大受打击,“你棉裤就是小碎花。”
“我的棉裤也很丑。我祖母做的。但是很暖和……”说着说着觉得祁渊对她很有些切齿。
“也?”
蒋馥莹补救道:“我说我棉裤丑,你买这双粉靴不丑……这靴是碎花界的状元了……”
“你不要那么多废话。换上!”
蒋馥莹想到自己的脚底磨破出了血,袜子也被血水打湿了,不好在他面前脱鞋换鞋,毕竟血污挺脏的,在他面前她希望干净些,当下里说道:“我回去再换。”
“随便你。”祁渊说。
蒋馥莹便立起身,打算离开,岂料休息了二刻钟没有走路,这脚底的疼痛便又复苏钻心了起来,她嘶的一声便坐倒在马车座椅上,登时疼出一身冷汗。
祁渊低手将她绣鞋脱了,便见洁白的袜子上满是血污,当下皱眉,“明知在护城河找小狗磨得满脚水泡,还和周大人去逛夜市?讨好他就那么重要?比自己健康还重要?”
蒋馥莹试着把自己的脚缩回来,祁渊方才不让她狡辩,不然祁渊便与她永不相见,所以她不敢解释什么,也没有说自己好担心家里的二姑娘,祁渊的母亲病逝自己都没出力,她没脸希冀祁渊帮她妹妹的事,只说,“没事,我可以走路。”
说着去祁渊手底去拿鞋。
祁渊倏地将她绣鞋抛在马车座椅上,另一只绣鞋也给她脱去扔在角落了。
蒋馥莹便仅穿袜子坐在椅上。
祁渊便立在她身前,居高临下的皱眉凝着她,“给我犟!承认不能走路会死。孤让你来服侍,天天满身伤,惹人生厌。”
咕--咕--
蒋馥莹的肚子又开始抗议,她说,“我说了可以走路。不耽误服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