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完,从耳房回到卧室,便见屋门口战战兢兢缩着一人,走近了认出是烟儿。
烟儿看见夫人回来,便颤颤巍巍叫道:“夫...夫人。”
蒋馥莹浴巾搭在肩膀,一边擦拭着发丝,一边推屋门,“进来说吧。你今天腹痛的厉害么,那个毒。”
烟儿跟在蒋馥莹身后进屋,蒋馥莹坐在梳妆镜前头梳妆,烟儿便打算把门掩住,巧了颖儿安顿好周环过了来,烟儿便后撤给颖儿姐姐让路。
颖儿进来便将屋门关住,横眉冷目道:“你过来做什么?把某些人骚味也带了来。熏的这屋子都难闻了。什么命,摊上你们这主仆两个,终日里恶心人。”
烟儿吓得一抖,到底是夫人温柔多了,这颖儿姐姐可是太凶了,烟儿来到夫人身边,小声说:“回夫人的话,今日腹痛还是厉害的,夫人的毒好厉害。”
蒋馥莹说,“那你倒是也不用硬夸。是毒药都厉害。老鼠药更厉害,见效还快。给你这算慢毒。”
烟儿寻思还好没给我灌老鼠药。
颖儿说着便点上熏香,对尤氏的丫鬟非常反感,“没有镇痛药,你走。”
说着,颖儿开始为蒋馥莹梳头更衣,蒋馥莹拿着耳坠在耳朵上比了比,选了个小珍珠坠耳环戴上了,白皙的皮肤点缀一颗小珍珠显得端庄而娴静,她从镜子里看了看烟儿,“过来有事么烟儿,不妨直说。”
烟儿倏地跪在地上,“夫人,烟儿如今小命在您手上捏着,生是夫人的人,死是夫人的鬼。可那尤氏不是善茬好惹的主,烟儿若告诉了夫人,夫人...夫人可莫说是烟儿说的呀。”
蒋馥莹意识到事态严重,便扭过身来,缓和了面色,“颖儿,去取一颗镇痛的药来给烟儿吃下。这腹痛着,怕是不好回话呢。你瞧瞧这小丫头,长得嫩生生的怪好看的。”
颖儿明白过来夫人想套话,便将木梳搁下,速速去取了一粒镇痛药递给烟儿,“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