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贤脸色大变!
祁曦文急于刺激祁渊,没有注意玉龙眼,当下笑道:“兄长未免心胸狭窄了吧,只因着周夫人曾经改嫁,兄长便容不下周大人了么,如此胸襟,怎生使众生信服呢?”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祁渊对皇帝颔首示意,“儿臣归坐。”
祁曦文见祁渊甚至不屑和自己争执,当下很有些下不来台。
祁渊经过祁曦文,用仅二人可以听见的嗓音道:“眼瞎就去治。”
祁曦文猛地一怔,心中大感不妙,莫非...
皇帝倏地将手砸在桌面,厉声道:“放肆!这龙眼究竟怎么回事,好你个周爱卿!”
蒋馥莹解开了那个平安结,抬眼窥着周芸贤的脸色血色一点一点流失,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就如这盘根复杂的结,突然解开了的寂寂之感。
祁渊归坐,蒋馥莹将玉佩递回给他,他低声笑道:“周夫人不用摆桌庆功了,但你可以摆席哭灵。”
蒋馥莹突然记起那个穷书生敲开沈府大门,背着行囊来上京闯荡的场景。她不想承认,但她无法否认和周芸贤生活七年,他爹这事前她是把他当家人看待的。
这时他被自己设计,她痛快中有着闷闷之感。她叫了七年阿郎的那个男人要死了。
祁渊将玉佩攥紧,骨节泛白。
一声恫吓,祁曦文才去看龙眼,倏地看见龙眼上刻着一个深刻的‘亡’字,吓得他倏地将玉龙搁在礼盒之内,在皇帝身侧坐下,不再言语,原来皇兄方才看见了这龙眼。可恨啊,周大人的礼品怎么有问题!害他没看成太子发病心疾猝死!
周芸贤也看见那原躺在礼盒下方的龙眼上,竟赫然刻着一个亡字,当下里双膝一软,跪了下来,“下臣...下臣并不知内情,下臣必是遭人陷害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送的贺礼,你不知情?!你问朕怎么回事么?”皇帝大怒磅礴,“你来咒朕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