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贤急于解释:“臣当真不知情!请陛下息怒!”
皇帝气怒不已,在寿辰当天收到一条刻着亡字的玉龙,晦气至极,他将玉龙倏地掷落在地,摔的四分五裂,“来人,给朕摘去周芸贤项顶乌纱,立即处斩。抄了周家!举家流放边疆!”
周芸贤躬身急声道:“臣冤枉!”
话音落下,便有一行宫人进来将周芸贤押住,按着他清瘦的肩膀要摘下他的乌纱帽子。
周芸贤是文官,书儒的身子叫宫人押在那里,他口中说着:“下官冤枉,下官不可能自己亲自呈上这大逆不道的礼物给圣上,而自毁前程的!圣上三思啊。”
皇帝根本没心情听,不可能容忍臣子如此大不敬,不管他冤枉不冤枉,这是龙威问题。
蒋馥莹听见了抄了周家,流放边疆,当真心中激荡着报仇雪恨的快意,以及即将丧夫的迷茫。
看着周芸贤被冤枉,被像阶下囚一样押在那里,她双手作抖了,看着这个和她生活七年,曾被父亲栽培七年的狼子野心之人被押住,他咎由自取。
她往后不用再受他全家虐待和折磨了,也不会被他伤害她和她家人,或者被他惩罚挑来脚底水泡或者淋雪回家了,更不用每次吃饭被婆婆丈夫捡好吃的吃完留菜汤给她了。
她为那些委屈,眼眶发酸。
她模仿周芸贤写的休妻书可以拿出来了。
祁渊回眼便看见蒋馥莹双手打颤,她眸色深深地盯着周芸贤,以为她担心周芸贤,实际周芸贤对她不义,她却不能自拔,傻瓜。
祁渊却没有出口解救周芸贤之意,他想到了在周家家眷抄去边疆的路上截下蒋馥莹,从此据为己有。
这想法属于截囚,很不理智,但他确实想到了。如他曾经从祁曦文手中夺下沈家监斩权一样不理智,至于据为己有后和她如何相处,他没想过,他只是知道目前想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