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曦文方才被祁渊摆了一道,心中不爽利,心想这周芸贤留着对自己日后大有用处,周芸贤将是自己对付太子、整垮太子的一颗好棋,便躬身在皇帝身侧。
“父皇,儿臣知晓您气愤,但这周大人从寒门一路苦读,高中状元,又在沈家之事上大义灭亲,对咱们皇族可谓忠心耿耿,他绝不可能自寻死路,送这样的贺礼给您的。父皇三思啊!儿臣以为,必有奸佞在背后挑拨君臣关系。父皇莫要中计啊!”
皇帝闻言,倒也不是不懂这个道理,沉吟片刻,始终处在盛怒状态不能下来,问祁渊道:"渊儿怎么看?"
祁渊置身事外,袖手旁观,冷漠道:“儿臣与他因女人而有些纠葛,不便发言,以免被有心之人诟病借机报复。”
皇帝点了点头,没有强求,看向祁曦文,“话虽如此,可他献礼前如何不细细检查,在朕寿辰这日,好生晦气!”
祁曦文在今上耳边说,“今日黄历说不宜杀生。宜放生。方可积累阳寿功德。”
今上听后脸色一凝,翻了翻黄历果然如此。“死罪、发配边疆之罪纵然可免,这乌纱也得停职查看,直到他揪出那幕后咒朕亡国的贼子才有机会官复原职!”
祁曦文俯身道:“父皇气色明显有仙蓬紫气笼罩。”
周芸贤当下里舒了口气,停职查看好过于自己身死举家流放,“下官从今天宿在大理寺查办,一定尽快揪出此人,亲手将他押来您眼前,下官会亲手将此人手刃!”
蒋馥莹万分失望,只是停职查看,祁曦文干什么要替周芸贤求情,他什么居心,为何多管闲事!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自己谋划许久,再度毁于一旦。她还得继续在那个窒息的家庭共生。她突然泄气了。
“下去吧。”皇帝言道:“曦文,你也出去吧。朕同你兄长还有事情要谈。”
“是。”
周芸贤忙将那玉龙连着礼盒拿出殿去。
祁曦文也随着出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