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儿忧心忡忡,“夫人,你这几日身子正是受孕期,药柜里没有避子药...再有,手臂上守宫砂没了的话,这边府上发现了又是一个大麻烦。”
蒋馥莹拿起医书看了看,月信过去五六天,当真是受孕期,她想总归五天后才见祁渊,还有时间,“我到时提前买些避子药吧...”
“夫人是女子,公然去买这东西,到底不好看,被人戳脊梁骨...不若叫太子赐一些吧。”颖儿提议,“总归太子是不希望臣妻怀上他的孩子,徒增麻烦的,太子二十八九岁,又无子嗣,想必身边女眷都使着避子药的,不然怎么一个子嗣没有。”
“嗯。”蒋馥莹轻声应了,又记起祁渊说那不得和邱梦生个孩子给她看的事情来了。
颖儿面色一凝,忧心忡忡,“可少爷近来亦打算和你要孩子,若发现你身子不洁,恐怕不能善罢甘休。而且那太子有妾室,又已有新的婚媒是镇北将军家的孙女。侧室对他有恩,婚媒对他政途有裨益。夫人对他来说,最多是个玩意儿。真的要走出这一步吗。”
“我没有退路了。太子反悔的话,对我来说将是一场灾难,他随口一句话我家人就完了。我不可能哄着他救我家人,但是不付出实质,他的耐心已经耗光,我若反口,他必然伤害我家人,我赌不起。”蒋馥莹随即低下头无声的吃饭,“我考虑好了,而且我也欠他一个洞房夜,还给他吧。”
颖儿看着夫人,心中很有些难过,若非为了娘家老爷、夫人等六十三口,夫人不会走出这种不为世俗所容的一步,也不会使自己沦为权贵的玩物,这世道红杏出墙是很折损名声的,一旦东窗事发,只怕女子性命难保。
蒋馥莹吃完饭便收拾了一些针线,还有五六身换洗衣服以及内衣、兜兜、底裤这些。这五六日又没办法去东篱巷给祁渊针灸了,申时二刻的约定又不能履行了。
不过她告诉了祁渊,她要去燕将军府教授杨姗给她娘做衣裳,祁渊应该不会去东篱巷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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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渊夜里归东宫府邸,用膳期间邱梦在谈她生辰那日二人在一起之事,他心里有那副摇曳的耳坠,总有些心不在焉,内心一边是觉得对恩人亏欠,一边无法控制自己决堤的情愫,和邱梦用完晚膳便独归主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