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馥莹突然觉得自己在东宫无地自容,虽只是无心的一盘坚果,她却被深深刺痛了,春茗也想到了红杏出墙几字,才顾忌她的感受将红杏仁摆远远的吧,好难堪啊,这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的感受吧,“哦,好啊。”
春茗忙扶着蒋馥莹去桌边坐,“这边有时令的水果,夫人用些葡萄,桂圆,大苹果,哪个都圆满。”
蒋馥莹挺感谢春茗,替她缓解尴尬,也没有用鄙夷的目光看待她,但尽管蒋馥莹很无助,很无地自容,她却没有任性地卷铺盖走人,因为她说了要等祁渊回来,她同意了陪他五天,她不会对他食言了。
她将那细微的敏感压在心底,假装自己不懂红杏仁的联想深意,心里委实挺苦的,但想想祁渊满身疤痕,还有那膝盖的裂隙,心里的苦也不觉得苦了。
蒋馥莹在东宫左右无事,与人做笼中金丝雀,当个好看的玩意儿,是无所事事的。
后来她逗那两只鹅头红金鱼,边等祁渊回来,自己和这鱼缸内的东西,同命相连。
今日逗鱼有经验了,倒没有把鱼逗地往地上乱飞,和东宫丫鬟春茗也熟了,天南海北的也能谈一些,蒋馥莹告诉春茗她以后得闲了,要去天涯海角看看名山大川的。
春茗说了一句非常俗套的话,她说很久没见殿下这样开心过了,这话大抵很多画本子里都出现过,但好可惜自己不是那个陪伴男主人度过难关的女主人公。
春茗说周夫人不能多住些日子么,边问周夫人,边换下昨夜里的床单,一下就看见了床单上的血迹,当下里心底吓了一跳,惶惶然回过头将周夫人细打量。
周夫人她竟...还是处子身么,外人都传她对殿下背信弃义,是个攀龙附凤,拜高踩低之人,莫非另有隐情,周夫人一直被冤枉了么,那殿下若知晓内情,便不会嫉恨周夫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