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馥莹心下一沉,顿时沉重起来,要回去面对周芸贤和尤氏了。
杨姗说:“快请周大人进来。”
不多时便见周芸贤被下人引进花厅。
蒋馥莹抬眼和丈夫对视一眼,几天没见,他消瘦不少,看来她亡龙之过让他停职,把他折磨够呛,活该。
周芸贤颇为想念妻子,看见一眼妻子容貌便甚为心动,还记得妻子的守宫砂那嫣红的颜色,这几日他住在任上宿舍,时不时会想起娘子,他对燕青和杨姗躬身道:“燕将军,燕夫人,内人在府上叨扰了几日,可有给贵府惹麻烦?”
杨姗连忙摆手,“周夫人处处得体,并没有给我家添麻烦,反倒是可以请周夫人过来帮我做衣裳,圆了我这孝顺母亲的心意,我感激不尽呢。就是实在过意不去,贵夫人在寒舍不小心摔了一下,手腕和额头摔伤了。我正要去请府医过来看呢。”
周芸贤听闻妻子手腕摔了,便探身过来查看,打量着蒋馥莹的面庞,但见比五日前更添几分女人味,他不由很有些向往,轻声说:“怎么摔了?不是交代了你,在燕府要处处得体么?怎么像个小孩一样,走路都走不好呢,这不是叫人家燕府的人笑话了。”
蒋馥莹心下猛地一揪,在东宫住五天叫东宫五天相公,一点不觉得对周芸贤不住,他不值得,低声道:“阿郎,你停职不是更让人看笑话。你出门干什么?在家蹲着不是更好。摔死我不与你相干。”
“又说气话。”周芸贤当下也有些心疼,“不是不心疼你,只是觉得你出门在外,怎么还给我丢脸了?你这一摔,别人都笑话我妻子走路都走不好。这样吧,咱们不麻烦燕府的大夫了,回府去,你懂医你自己处理吧,别放大痛苦,给人家添麻烦了。而且咱娘中风了,你得回去看护,别耽误时间了。”
蒋馥莹说,“我娘坐监你没去看过。你娘中风我为什么看护。让‘大姐’去看护啊。”
周芸贤道:“莹莹,不要无理取闹。女人要贤惠孝顺。你娘和我娘能一样吗,我娘怀胎十月生我还有两个弟弟很辛苦的。你娘生仨闺女,有什么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