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馥莹听见祁渊说冷,她醉得糊糊涂涂,心中又猛地一动,那个靠近祁渊,接近他继母赵婷的想法又在脑子里蹦了出来,她没有继续继续抵抗。
她也分不清楚是因为依赖,还是因为利用。
还是仅仅因为他淋湿了,她希望他暖和一些,抑或是,这么多年,她太想他了,也希望可以留在他的身边。
她将面颊靠在他的胸膛,“祁渊,你抄了我娘家,又在我没夺回宅基前帮我和离,我无家可归了...”
“从我这,人你带不走,不管是七年前还是现在。”祁渊睇向祁慕之,“回宫看看贤妃吧,这几年她记挂你,记挂得厉害。”
祁慕之颇为好脾气道:“既然如此,大哥好生照顾她。下次可莫让慕之见她一人流浪了。一个小娘子夜里无家可归,挺揪心的。”
言毕,祁慕之同唐昭先行离去,唐昭离去前在祁渊耳边就方才自己向蒋馥莹汇报之进度一事对太子进行了禀报,待太子颔首了解情况,唐昭随祁慕之离去。
“我衣裳湿,你别靠着我衣裳了。”祁渊说着将蒋馥莹放在椅上让她坐好,他见颖儿正打算叫醒在宽塌上抱着小狗熟睡的媛媛,便低声道:“先不忙把小孩儿叫醒。这边你主子喝多了难受,处理一下再动身。”
蒋馥莹空腹喝了七八盅酒,这时胃里烧得疼,五脏六腑难过,头也作痛。
祁渊睇向燕青,“燕青,你看一下,她,她妹,她妹的小狗,还有陪嫁丫鬟。你驱逐她的初衷是为孤王好。所以,孤大业是否得成,就这几个落魄女人可以左右的?还是一条小黑狗可以左右的?你莫让孤王笑掉大牙。索性咱们卸甲归田算了。”
燕青别开脸去,“弟可以不排挤她。但弟会时刻盯着她。弟只对兄长忠诚。这次她委实没有和周芸贤串通,是弟多虑了。”
谢锦连忙将燕青拉去一旁,“罢了,罢了。何必与爷不睦。沈大小姐也不是不为爷考量之人,不会胡作妄为的,她比我们更为太子考量的。她若是不考量,她何不讨要名分?”
燕青猛地一惊,出一背冷汗,“竟是我糊涂了。你提醒了我。”
蒋馥莹趴在桌上难受的捂着肚子,她说:“你们安徽的酒这么辣呀。”
“是白酒都辣。”祁渊摸了摸她额头,触手有些烫,她喝了酒脸颊不红,倒是越发的发白,她问易缪道:“她喝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