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我吗,问你呢。别顾左右言他。”祁渊问,“因为他欺负你啊。出力落埋怨了,是么?”
“不恨你。他咎由自取。他参我满门,曾经剑鞘逼在我父亲伤口问讯,我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一慕。”蒋馥莹低声说。
“嘴上说挺好。到底是有目的要用孤王。”祁渊轻笑。
“我下车,和他说几句,将人先打发走。别叫他在东宫门口惹人注意。不好看。”蒋馥莹只想息事宁人,将周芸贤自东宫门口劝回去,不让他继续在东宫外面叫嚷。
祁渊却将她手压住,“一会儿进府再说吧。有些人来打扰孤和孤王的女人,孤心里很不舒服的。不想被某个男人打扰,你说该怎么做?你不是很会处理这样的事,你不是很会警告男人么?”
蒋馥莹渐渐的意识到祁渊说的带她见皇后,她需要付出的诚意是指什么了,祁渊的报复心在望见周芸贤来找她这一刻突然变得很危险以及令她害怕。
马车进府。
府门外,周芸贤扒着兵刃连声叫:“娘子,你看看我,娘子,我是阿郎。和你生活了七年的阿郎啊!曾经你与我缝衣煮粥,挑灯夜读,你与我侍奉父母,油盐柴米。娘子,为夫糊涂,为夫做错了,该回家了啊。”
周环就不住的叫,哭的撕心裂肺:“娘亲,你不要我和爹爹了吗。你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回家了,你屋子里桌面上都落灰了。”
蒋馥莹听着周环的哭声,心里不能说没有感觉,曾经她刚见周环的时候,打算把这个周芸贤和外室的孩子一脚踢飞,但这孩子对她非常依赖和信任,她心是肉做的,曾经夺过周环只是为了辖制尤氏,如今尤氏已经被发配返乡,这孩子对自己已经全无用处。
当下周环的亲娘被打烂了丢回乡下,亲爹停职受伤,死了奶奶,可以说都是因为她,结果还在这里撕心裂肺叫她娘亲,真是小傻瓜。
“娘亲,你不记得环儿了吗?是不是爹爹做错事情惹你生气了?为什么他清早带娘亲出去,傍晚没有带娘亲回家呢。”
周芸贤咎由自取,周环才八九岁到底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