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着那张狂的胎记细细的摸,他看着儿子满身的疤痕,细细的看,这七年,儿子过的不好...
然发妻早已亡故,祁渊已经被冷落近三十年,皇帝有股无名的无奈,不甘,懊悔,以及愤怒缓缓的升起。
“太子说这使朕与你娘离心的字条,是由人嫁祸?”
“是。”祁渊颔首,“臣自出冷宫,便在暗中查探此事。皇上您还记得那从母亲枕下翻出此字条的宫人么?她后被祁曦文安排在皇陵打扫皇陵,此人活到如今,是因为皇上您记得她,有随时找她对峙的可能,所以那些人小心的控制着她,养着她,目的是让她冤枉我母亲一辈子。”
“你是说,此事由薛氏和曦文主导?”皇帝大为震惊,薛氏多年来对他安慰有加,又产下曦文与他长相最为相似,他内心在发妻那里受到的背叛和辜负在薛氏这里得到了慰藉。
他那么多儿子,只曦文最像他,只慕之最没志向,只祁渊最让他爱恨交织。
祁渊对谢锦道:“将人带进来。”
“是,殿下。”说着,谢锦去到门处,将晃动的麻袋口解开,里头宫人哆哆嗦嗦连滚带爬的钻了出来。
谢锦低声说,“知道里头是谁吧?皇帝、太子。你护着那人大不过天子去,你落在太子手里了,想活命,你就说实话,你知道太子喜欢腰斩恶仆吧。”
腰斩二字使那宫人几乎吓到失声,这些年在皇陵她因为内心隐瞒着一件大秘密,而日日惶惶不安,尤其在听闻太子被关冷宫,皇后惨死的消息后,她终日噩梦不断,当真饱受折磨,这一切都是因为她传的那张字条。
“跟进来。”谢锦先一步进殿。
那宫人软手软脚进得殿去,她进来时但见那眉目如画的太子正将衣衫拉起,系着领口的纽扣。
太子冷不丁往她看了一眼,宫人只觉得太子眼神令人从骨头缝里发寒,扑通跪倒在地,跪行到皇帝、太子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