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脑中想象着蒋馥莹一人孤零零立在画舫尾端等不到人的场景,登时间心脏揪在一起,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是!我是把她扔了。”燕青沉声道:“兄长可以喜欢一名女人,兄长只是不可以喜欢蒋馥莹!她是臣妻,是离妇,她父亲毒杀了先皇后!过往以为兄长只是玩玩,如今看来不是,兄长要逆天行事,冒险下之大不韪。”
“住口!皇帝已经说的够多了,不需你赘述!”
“燕青不得不说!你和她在一起除了受她拖累,不会有结果,并非所有人都可以像兄长一样包容毒杀先皇后一事,一旦事发,兄长将被扣上不孝之名,如何令朝臣信服。如今,她威胁到你的前程,我不得不逾越了,兄长!”
祁渊倏地用两手抓住燕青的脑袋两侧,紧紧的,将燕青拉到面前,眸色赤红道:“孤是你的主子,孤喜欢谁,你说了不算!你要做的是效忠我,听我的!”
燕青较祁渊稍微低一些,他目光沉沉凝视祁渊,“正因为你是我的主子,我才这般护你清誉!”
祁渊猛地松开燕青的项首,燕青因为巨大的力度而后退数步,祁渊说,“上次你让秦钟谎报她的消息,说她同周芸贤仙人跳利用孤王。那次孤没有追究你。这是第二次,燕青,孤不再信任你。”
谢锦叹气,“燕青,皇帝已经勒令殿下与夫人断交了,殿下心里本来就难受,你怎么还把夫人给扔了不管了呢。那个周芸贤多次威胁夫人,睿王也不是善茬,对殿下的人肯定会不尊不重,夫人一个弱女子在那堆男人里头会害怕的。”
祁渊意识到,自己不可以有喜欢的人和物什,木雕玩偶不可以,蒋馥莹也不可以,自己的喜欢会带给她伤害,那么他便顺应天子,顺应皇后,顺应他的属下吧,他不去祸害莹莹了,他从椅背拿起衣物,搭在手臂,他说:“燕青,你祈祷一下莹莹没事吧。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