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娘子。”祁渊听见肌肤之亲几字,当下蹙眉,“祁渊名声狼藉,境遇落魄,不敢耽误大娘子前程,拜堂未成,婚事大娘子该退就退吧。祁渊决计不会抱怨。”
夏妍半跪在祁渊身边,“在夏府人人嫌弃我,看不起我,我的人生是绝望的,是你抬举我,使我抬头做人,给我希望。我怎么会弃你不顾?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安心养着吧。而且,你攥我手腕攥了好久,已经算肌肤之亲,如今你将我还回夏府,我岂不是成了全族的笑话,我还有活路么。”
“祁某是无心之过。病中错将你当作旁人。并非有意唐突有肌肤之亲。”祁渊沉声道:“我心有所属,进冷宫也是因为招惹她,此生怕是心里不能接受旁人,恐怕不能给你承诺。大娘子不需为祁渊费心耽误青春了。”
“你自有你心中所爱。我亦有我的坚持。我为你付出,不是为了你的回报。”夏妍认真地说着,“并非有意的肌肤之亲,便不是肌肤之亲了吗?那么多人看见,我夏妍的名声您丝毫不顾及吗?”
祁渊没有料想病中会握住夏妍手腕,如今他颇为懊恼,对方将此事如此看重,他竟不能说什么,“夏妍,只是手腕...”
夏妍睨着太子,“您便如此轻贱夏妍。旁的闺秀碰衣衫都是僭越,何况是手腕。夏妍在您心中便如此不庄重么?”
祁渊当下身体伤处挺痛,他没有继续说握手腕不算什么,女子将名节看重也属正常,他委实是无心之过,当下他没有和夏妍将话说的直白,也没有挑明答应这门婚事,只是因为她话少老实,比夏凝懂事,而并非给她希望,也没抬举她,当时的目的是为了皇后出面救沈家出狱。
但夏妍看起来对他甚是感激甚至狂热的倾慕,他若是直言她不过是他随手利用的一颗棋,想必会使她反目,他当下没有声张,免得因为女人坏事。
祁渊当下和睿王博弈,并不打算和夏妍就婚事闹僵,以免和夏府树敌,这时多一个敌人,对自己百害无利,想必她祖父夏建业会有退婚之心,他当下只希望夏府毁约,他这边作为被弃一方,比较好收场。
否则会被扣上无故悔婚之名,毕竟夏妍并无过错,除了触怒皇帝,没别的后果,“天晚了,先回家吧。没拜堂,还是得避嫌。我们今天先到这里。”
“安心养着吧,我会再来看望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