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在水池旁,将自己衣裤洗了,搭在架上,随即步入简陋的书房,书房内有个破书架,书籍上陈列着一些并非典籍名著的书籍,缺角的桌子上摆着粗糙的宣纸以及并不细腻的墨水。
窗边一张窄窄的小木床。
便是书房的全部了。他认为他没有任何值得夏大娘子青睐之处。他也没有抬举她。等睿王事了了,他需要言明一下,他对她只是信手利用,是他行差踏错。
祁渊在椅上坐下,那张半旧的木椅发出些年久失修的暗哑声音,他伏在案上提起毛笔在深夜里写毛笔字。
他写,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他画猫,画波斯猫。惟妙惟肖的波斯猫。
他画淮南,画一座有袅袅炊烟的小宅子,里面有位沈姓女子在等他休沐归家。
他将笔搁下,他拿出蒋馥莹给他的四九四银两,他随随将银子倒出去落在地上,他将那藕粉色小荷包捏在手里。
他向后窝在椅子里,他将荷包放在唇边,亲吻着荷包,他想着夏季单薄衣料下蒋馥莹的柔软肌肤,不能抑制的渴望着。
夏妍在门外见书房内烛火明着,她将门推开些些,真诚劝道:“天色晚了,你身子不好,早些歇着吧,太子哥哥。别用功了。”
祁渊乖乖对左膀右臂说,“是,好,就睡了。”
“太子哥哥,”夏妍说,“您是否为辽夷屡犯边疆之事而发愁?您放心吧,承安哥哥他骁勇善战,不会叫辽夷贼子攻下北方十四座城池的!”
祁渊凝着屋顶,你的太子哥哥在发疯似的思念你的蒋馥莹姐姐,“诚然诚然。夏承安是作战好手。得夏家,孤如虎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