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空滴喂,四字从一本正经的大将军口中说出来,使得皇帝亦忍俊不禁。
连臭脸的燕青也忍不住笑了笑,他不知为什么,对蒋馥莹的成功,没有办法做到很自然的去欣赏或者赞叹。尤其,天这样冷,少主要亲自去接船,船又不确定是今日还是明日到。
皇帝言道:“渊儿,你可是爱开夏将军的玩笑。他是军人,不善辩白。都是规规矩矩的人,哪里会不讲礼数。别戏弄他了。”
祁渊倒略略克制自己,没有继续偏执的询问‘隔几寸’,“与他开个玩笑罢了。”
谢锦侧目,真的么,你真的是在开玩笑么,属下怎么觉得你已经想去靴子里摸匕首捅死夏将军了呢。
夏承安沉声道:“末将原有意回京求娶沈军医长为妻,以报救命之恩,以偿心中钦佩之情,直到有幸与沈军医长同乘一骑,回到营中,见到肃王殿下,才知末将委实高攀,她竟是肃王殿下的心上人,是皇上您未来的二儿媳。肃王在军中多有建树,与沈军医长可谓珠联璧合,天作佳偶。”
说着,蹙然停顿,“往后,沈军医长是末将的亲妹妹,谁欺负她,就是欺负末将!”
祁渊紧攥的手,骨节分明。
谢锦拿手绢不住的擦额角的汗,夏承安是专门来刺激殿下的吗。
皇帝突然发现他素来无视的祁慕之,竟藏拙多年,是谦虚谨慎的聪慧之人。同祁渊的忍辱负重,有极强的复仇掌权动机不同,与曦文不择手段上位的野心亦不同。
祁慕之是不争不抢,优秀却不张扬,又置身事外,可以说是无欲无求,也可以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皇帝在猜测他这参读佛经的次子属于哪一种。
祁渊面色沉沉,无论是同乘一骑,或是将军求娶,将军妹妹,抑或是肃王妃,都没有令他愉悦之处,“臣以为,该女立下奇功,区区肃王妃,区区将军妹妹,委实委屈了她。”
夏承安眉宇猛地一跳,除了皇次子,再往上可就是这位太子殿下了,可太子分明已与舍妹夏妍联姻,夏承安心下一凛,不由深想,却又没有明问,莫非他想要蒋馥莹做妾?哼,他倒敢想!蒋馥莹这样的军旅功臣,怎么可能给他做妾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