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派出来的跟踪者恨不得成为幻境里的一颗沙,怎么就他如此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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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觉得今天的李老师怎么样?”
晚上楼小语在给两个孩子讲睡前故事的时候试探着询问他们对于老师的感受。
这将是决定老师会不会被留下的关键因素之一。
另一部分则是取决于父母对这个老师的满意程度。
鉴于两个孩子目前的状况,楼小语甚至考虑到了如何矮子堆里拔将军。
“他一笑我就能看见他所有的牙。”牧晨直直的躺在床上,双手摊平压住被子。“他真的这么开心吗?”
“有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当然是开心的。”楼小语想到自己的生活经验,回答的十分干脆。
“他…”
习惯沉默的梦星突兀的出声。
“嗯?”楼小语有些疑惑,但眼神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梦星不该是一直躲在别人身后的内向小孩。
“妈妈,我们困了。”牧晨转头看了一眼妹妹,替她补上了想说的话。
楼小语鼓起的勇气突然就泄了,只能无奈的扯出一个笑。“好,你们休息吧。
明天和后天都会有新老师过来,等三位老师的试课结束我们再来讨论留下谁,好吗?
今天就到这里吧,晚安。”
她替两个孩子掖好被角,又在他们的额头印上晚安吻,才依依不舍的出了房间。
厉爵深听到门把手的声音,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文件,起身牵着她坐在床上,自己则坐在他背后为她按摩肩膀。
“牧晨和梦星怎么说?”
“我感觉他们不喜欢李老师,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牧晨居然问我,他是不是很开心,因为每次笑都能看见他所有的牙。”
楼小语语气里满是无奈。
厉爵深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诶,我们在讨论孩子的事情,你笑什么?”
挫败感满满的楼小语手腕翻转佯装掐了一下他。
“哎哟!你怎么现在还学会家暴了?”厉爵深似真似假的控诉,手依旧稳稳的搭在她的肩膀上按摩。
“那也是你言语暴力在先。”楼小语在厉爵深面前就算没有理也能占个三分。
“我哪有语言暴力?我只是觉得牧晨比刚回来的时候好多了,都能说些俏皮话了。”
厉爵深语气上扬,感觉每一个字都是从笑容里捞出来的。
“你是指他那像冷笑话一样的幽默?”楼小语更加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但又不得不承认事实的确如此。
能说话总比当哑巴好。但是也没人跟她说苦瓜和甜瓜是一起的呀。
“梦星什么时候也能这样就好了。”
“别想那么多。等这几天的试课结束,孩子们有了新老师,在治疗方面肯定事半功倍。”厉爵深的手指已经附上了楼小语的太阳穴,轻轻柔柔的按摩。
楼小语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我觉得这次能留下来的是谢诗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