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都放马过来,烂命一条就是干!
如果真是对自己不善,那她也要尽快发展自己的势力。没人比她更了解姬门山学的那些个邪门歪道,是如何狠厉!全然都是杀招。
普通人武夫对上,毫无胜算。
凌云志问:“刚看鸢姑娘,好像对姬门山很感兴趣,我能问是什么原因吗?”
“无妨,我师父就是姬门山人,不过我没去过虞辛地界的姬门山,不怎么了解,刚看到了这个罗盘,特别眼熟,以为是山内的某位师兄弟。”
木鸢的话都是真的,传说中的蒙太奇语法。
“莫怪在下好奇,鸢姑娘养在深闺中,怎么会拜在了姬门山,而且离了一千多里路。”“确实奇怪,我师父常年游离,好几年前,来到韶州,与我爹结识,后来听说了他有个力大无穷的女儿,吵嚷着收了我为徒弟。”
“原是如此。想来,姑娘的爹,是位思想开明的人,叫人佩服。”
“是很不错,爹于我是疼爱。”
爱一个人是要保护她的翅膀,让她飞翔,让她见过蓝天,白云,深渊,血腥,她自己才能毫不畏惧地横冲直撞。
木鸢的眼睛里闪着光芒,那种发自肺腑的愉悦,如新生的小苗,翠绿又勃勃生机,“所以,我也想用自己的双手,托举起来我爱的人,让她们毫无畏惧地冲破束缚。”
凌云志看向她的眸子里,不断闪烁光芒,“姑娘……,这番见解,倒是新奇。”
木鸢不知道原身的爹,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可能在别人又或者是原身来说,是个不错的人,但是在木鸢的立场,她只觉得他算不上一个好丈夫。
既然知道木老夫人磋磨罗英娘,府上兄弟又人人自危,欺负孤儿寡母,便不应该视而不见,去争什么前途?
说这些,便也是没有意义了。
她把罗盘拿起来,上面的指针早已经不转动,指向西北方向,她猜应该就是指向姬门山的方向,盘上追踪不到盘主的气息了,估计离她非常远了。
她先把这件事放到一边,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要赶紧采买粮食。
一路上,三个人各怀心事,等忙完所以事情,天色也不早了,就驾着骡子出城了。
等他们和罗家人汇合的时候,已经架锅做饭了,木鸢先扫了一下人数,最后视线停留在凌枫扬身上,他一脸怨气地抱着大刀,守在那群吃白饭的旁边。
木鸢冲他招招手,他撇头不看,木鸢无声地翻了个白眼,脾气不小。
她走过去,把揣在怀里的糖葫芦,举到他面前,“赏你的。”
一串晶莹剔透的糖葫芦出现在他眼前,那红艳艳的色泽在阳光下更显诱人。
凌枫扬依旧固执地撇着头,那倔强的模样,仿佛是在与全世界较劲。
木鸢也不恼,只是轻巧地掰过他的手,将糖葫芦温柔地塞入他掌心,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宠溺:“年纪不大,脾气不小。”
凌枫扬感受着掌心的温度,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却仍是不服气地嘟囔着,“我就比你小三岁。”
“奥,小三岁,不是小了。”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