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全金和齐全银是在天擦黑,晚饭前才到的家。
饭桌上也没人提白天的事,所以他现在还不知道。
宜梦就将白天的事说了一遍。
齐全金刚开始还没当回事,可在听到媳妇儿说闺女描述什么柴火棍,什么吃土的话后,表情就变得微妙起来。
夫妻了这么多年,宜梦自然知道自家男人的习惯,哪怕表情变化得再微小,她也还是察觉出了不对劲。
“金哥,你是不是知道些啥?”
宜梦直觉丈夫肯定知道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齐全金也没想瞒着自家媳妇儿,就用几句话将蚂蚁搬家的事说了一遍,最后还道:“今天那云彩上来的时候可把我吓了一大跳。媳妇儿,你说说那天,明摆着就是要下雨的样子,可转眼就又晴了。”
“媳妇儿,你说咱闺女不会真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吧?这次逃荒的事……”
齐全金也听说过逃荒的一些事,所以这会儿心里直突突。
宜梦此时的脸都白了:“你说是真的?闺女真,真那么说的?”
“可不是!当时爹娘都在呢!”
“啊!”
宜梦一声轻呼。
身边的软团子动了动,宜梦又赶忙住嘴,轻轻的拍了拍软团子,这才让软团子又打起了小呼噜。
宜梦用脚碰了碰齐全金的腿,几乎是用气声询问:“金哥,你还记得那天我做的鱼不?”“那天的鱼还真是你做的?”
齐全金忍不住吐槽道:“咋和你平日做的不一样?啥味儿都没有,我还以为是咱娘做的呢!”
“不是娘,那是我做的。我用的东西啥的也都和往常一样,出锅之前我还尝了汤呢,明明都挺好吃的,可等吃饭的时候味儿就不一样了。”
宜梦强忍住内心的紧张:“我还以为是带满宝儿去郎中,我太紧张了,所以才吃不出味儿来,现在来,好像是真的鱼变得没味儿了。”
“啊?不,不能吧!”
齐全金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一句“不能吧”是在说的哪件事。
宜梦也搭理他这话,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当时鱼炖好之后就送了爹娘那屋,后来那屋也没谁在了,就只有满宝儿。再后来就是满宝儿自己醒了,还抓了鱼吃,你说那鱼味儿能不能就是被满宝儿给吸……”
“呸呸呸,可不兴说了!”
齐全金赶忙制止了媳妇儿的话:“不管满宝儿是天上来的还是被人扔的,她现在就是咱家闺女,你可不能嫌弃她!”
“想啥呢!”
宜梦被气得拧了一下男人的腰间肉:“满宝儿就是我的心头肉,我嫌弃你都不带嫌弃她的!”
“你嫌弃我?”
齐全金一听就急了:“媳妇儿,来我是太久没收拾你,你都不知道你男人有多厉害了!”
“哎呀,别闹,和你说正事呢!”
宜梦见这男人开始动手动脚,气得就想推开他。..
宜梦怕痒,偏这男人就搔她的痒痒肉。
痒得宜梦连连求饶:“我错了我错了,金哥,我不嫌弃你,我嫌弃谁都不会嫌弃你,你快别咯吱我了。”
本来挺严肃的一件事,结果就这么被齐全金给破坏掉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